吸一口旱煙,錢王才眯起眼,在頭腦裏想像著王家村生豬養殖成功的畫麵。這要真的成了,給村裏人又增加了一項好收入。
“對,你說的對。”瞅著身邊這個十六歲的女孩子,錢王才滿足地歎氣,“大丫!你這麼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是從哪兒學來的?”
被質疑,王思含略微地頓了頓,隨即一本正經地回話:“從書本上學來的,還有一個就是平日裏多聽聽廣播,看看報紙啥的。反正我說的您要信就試試,要不信我也沒辦法。”
瞧王大丫一副“你愛信不信”的表情,錢王才又笑了,吸著旱煙,吐著煙圈,估計是吐的急了些,還咳嗽了好一陣。
“咳咳!咳咳!咳咳!你這孩子,你說的話我幾時不信過?凡是你提出來的我都信。明天我就安排人去修建豬圈,按照你說的那樣去修建。圈裏養著三頭半大不小的豬,剛好可以關在一起。
等豬圈修好了,我再叫人出去尋頭母豬回來養著下豬仔,到過年,咱的母豬能不能給下一窩。我打算建五間豬舍,母豬和小豬仔一間,其餘的按大小分別關著。
我想過了,你的方法或許是管用的,那年豬發豬瘟,的確是衛生沒搞好,大大小小的豬也沒分開關,都關在一起,結果全沒了。
還得說你這孩子心細,也處處為咱王家村著想。連養豬的法子都能尋摸到,我忽然覺得咱村養的豬應該個個都不會得病。”
聽了王思含的一席話,錢王才頓覺茅塞頓開,估摸著這回肯定是能行的。
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青草屑,招呼著王思含:“走吧!先回家去,天都黑了。”
撿起地上的鐮刀,王思含也站了起來,跟在大隊長的身後:“嗯!我得回家吃飯了。養豬的事我能說的都說了,至於能不能成,那就得看您的了。
咱村種了這麼多的油菜,那油菜葉子也是可以喂豬的,夏天的時候可以扔生豬草喂,不一定頓頓都得煮熟了才能喂的。冬天的時候為了預防疾病,生豬草就不能再投喂了,必須得煮熟了才行。
其實豬跟咱人也是一樣的,大熱天的咱不也有時候吃冷飯冷菜,不照樣生龍活虎?到了冬天那就不一樣了,冷的要死,誰敢吃涼的,誰吃誰生病。”
走在前頭的錢王才回過頭來,瞟了瞟王思含,默默頷首:“你說的沒錯,往後我就這麼交代喂豬的人。”
說起這個喂豬的人,王思含又發表了一點自己的小意見:“我覺得吧!豬場那邊還得找一個心細膽大,責任心強,做事認真負責的人才行。有了母豬,保不準兒就得下豬仔,心不細哪兒能發現母豬的異常?
管理豬場,那可是掌握著所有豬的命運,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害的一窩小豬仔遭殃。大隊長!這個您可得記住了,很關鍵,也很重要。”
吸一口旱煙,錢王才眯起眼,在頭腦裏想像著王家村生豬養殖成功的畫麵。這要真的成了,給村裏人又增加了一項好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