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苦了王大明,也害苦了自己。
聽說陳麗英後麵一直沒嫁,帶著兩個孩子生活。女兒陳慧慧考上大學,畢業後去了深城,在那邊結婚了,掙不少錢。
兒子陳燦陽被養的像個二世祖,飛揚跋扈,整天開著輛車四處招搖,惹了不少桃花債。這些事都是白荷花無意之中聽礦長的媳婦說的,不然她也不知道。
既然沒關係了,自然就不會去打聽,不管陳燦陽過的好不好,那都不是她的事。
她一心一意隻想跟王大明好好過日子。
剛勞改回來,她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是王大明收留了她。這些年哪怕日子不富裕,可夫妻之間的關係還是很好。
特別是生了兒子坤遲以後,王大明是打心眼裏對她千依百順。
不管得了點啥好東西,都會第一時間捧到她麵前。
她有這麼好的男人,還有兒子,怎麼可能去找陳燦陽?再說了,那孩子已經被陳麗英給教壞了,就算她去告訴他,自己是他媽都未必會相信。
何苦找那不痛快?
一時間,大家陷入了沉默,王思含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想了想,又問王大明:“爸!當初法庭審理此案的時候你去了嗎?”
“沒有。”王大明不解地看著女兒,“是礦上工會的人去的,我就隻接到開除工作,賠十萬塊錢的通知書,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四丫覺得不可思議:“大姐!我覺得這流程不對吧?既然車是在停車場沒的,難道法庭的人都不需要聽聽咱爸的自辯?我看這事不對勁。”
五丫跟著點頭:“我嚴重懷疑,咱爸這事是個圈套。”
“什麼?”白荷花臉上一片驚詫,“五丫!你覺得這事是圈套?”
回答她的不是五丫,而是王思含:“是的,這事疑點太多,我看那車未必是被人偷走了,而是他們自己趁你不注意的時候開走了。”
白荷花有點不大敢相信:“可他們說那車被人開著翻下了深山,已經完全報廢了。”
“當時車裏頭可有死人?”四丫看著白荷花和王大明,“如果車子真的翻下了深山,那說明就是一起不小的交通事故,肯定得有人喪命,要是沒有,那車子怎麼可能翻下深山?
爸!你也太老實了,難道人家說什麼你都信?就沒有好好想想嗎?你的事疑點太多,得趕緊申訴。過了申訴期限,就算想告都不可能了。”
王大明的眼睛亮了起來,瞅著王思含:“大丫!你妹妹說的對嗎?我可以不用賠這十萬塊錢是嗎?我是冤枉的。”
“你還好意思說。”王思含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王大明,“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你沒我的電話不知道去找坤江要?一把年紀了被人欺負成什麼樣了,你要心疼死誰?
我們今年要沒回來過年,你是不是就打算把這事一直扛著?永遠不告訴我們?許多法律上的問題你弄不明白,可以找我們求助,我們到底是不是你女兒?”
害苦了王大明,也害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