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順著銀針徐徐流入王叔體內,王小寶收回渡氣的手掌,雙手成彈指,在一根又一根銀針上彈來彈去。張四等人都沒看懂王小寶這是在搞什麼,針紮進去不就不應該動了嗎,為什麼還要彈?
“小寶這些手段,俺活這麼大歲數都沒見過啊……”張四低喃道,眼神中帶著幾分驚訝,他之前在工地上幹活時,沒少受過傷,見了許多大夫,也沒見過像王小寶這麼治療的。
“我更看不懂……”王三狗眼神冒光道,看了半天壓根沒看懂王小寶到底在怎麼治療,在他的眼中,王小寶就是在把針紮上去,然後手推了推王叔的背,又彈了彈針罷了。
這算哪門子的治療哦。
隻有沈曼曼這個進過都市的人,看著王小寶的眼神中有幾分凝重,低喃了一聲:“彈針。”
王小寶沒有回複他們,對農村人而言,生病了就得吃藥,隻有吃藥才能好,也正是因為這個思想,才會被劉徹這個黑醫給騙了那麼多錢。
要是王小寶沒有得到傳承,也沒有這一身的醫術,不但他會死,王三狗也活不過王叔的暴力之下,而那個劉徹,依舊會在上水村中為虎作倀,想想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和受到的那些待遇,他就覺得十分不公。
他要讓村子裏的人都認可他,每一個人。
王小寶每一次彈動銀針,王叔的麵色就會難看幾分,額頭上冷汗狂流,背心都被汗水打濕,緊咬的牙關表示著他現在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王叔現在隻覺得背部撕裂般的痛,那七根銀針每一次動蕩就好像是在撕碎他的血肉般,不論是皮膚還是體內的血脈,都痛的讓他想殺人。
“想治好病,就看你能不能忍下那份念頭了。”王小寶低沉道,王叔聞言麵色頓時一滯,緊咬的牙關中有一絲鮮血順著嘴角留下來,低沉的咆哮道。
“要來就全來,我老王從沒怕過!”
王小寶一聽,心中對王叔升出一抹敬佩來,如果他沒有這個所謂的暴虐症,或許就是一個有原則的硬漢。
據說王叔因為這個病的原因去當過兵,但沒練三年就回來了,原因是打了人家教官,倒是有幾分軍人氣質。
王小寶沒有說話,而是依照王叔的意思,手迅速在銀針上彈了起來,剛剛隻是一下一下彈的,但現在卻是一秒彈七下,每根銀針各彈了七十二下後才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