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似乎微愣了一下,對上景虎那殺人的眸子,身子微顫,停頓了片刻,才驚顫顫地說道,“有,有,老爺不在府中的時候,管家經常去夫人的房間,經常一待就是一夜。”
景晨曦給劉媽用的藥還沒解,劉媽此刻還沒有完全清醒,或者應該說是清醒了些,但是自我控製的意誌力不夠集中,不夠強,人在意誌力不強的情況下,自然都是順著腦中的記憶去說的,不可能會說謊。
劉媽的話,如同平地驚雷,讓房間裏的人都暗暗倒抽了一口氣,就連景晨曦的唇角都忍不住微扯了一下,這大夫人與管家也真夠大膽的了。
經常一待就是一夜,這話實在是夠強大。
景虎氣的快要吐血,劉媽的話,就如同拿著一駝屎,狠狠的摔在了他的臉上,讓他顏麵盡失,更是臭不可言。
此刻,他因為太過憤怒,也並沒有去注意劉媽的異樣。
而大夫人聽到劉媽的話,也是驚的呆若木雞,眸子中頓時漫過滿滿的惶恐。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劉媽會將她出賣的這般徹底。
而此刻也正站在大廳裏的管家,更是全身的僵滯,一臉的驚慌。
他們的反應,便足以說明一切,景虎不必再問,心中便已經有了答案了。
“胡說,你這老奴才到底是何居心?”景晨雪驚的臉色慘白,不由的怒聲罵道。
“老爺,你不要聽她亂說,這根本就沒有的事,你不在府中的時候,府中有什麼事,臣妾最多就是把管家喊到大廳,商量一下,管家從來沒有去過臣妾的房間,老爺千萬不要聽這老奴才的胡言亂語。”大夫人被景晨雪的話驚的回神,急亂的喊道。
“是呀老爺,老奴跟隨老爺這麼多年,老奴的為人,老爺是最清楚的,老奴是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都是劉媽亂說的。”管家也連連狡辯道。
“老爺,奴婢沒有亂說,奴婢有證據的,遠的不說,就說最近的這一次,就是前兩個月的時候,老爺出京了,管家就又來夫人的房間,當時夫人讓奴婢守在外麵的,隻是沒有想到那次老爺突然回府,管家一急之下,來不及穿衣服,隻披了長袍便跑了出來,褻衣,褻褲都留在了夫人的房間裏,當時夫人心急之下,隻能將那些衣物藏在了床底下,老爺回來後,看夫人臉色不對,還問夫人是不是不舒服,而且管家走的太急,把夫人的肚兜給帶在了地上,老爺當時也看到了,夫人說是聽說老爺回來了,穿衣服太急了,沒有注意到,自己帶地上了。”劉媽細細的說著。
景虎越聽,臉色便越是難看,因為劉媽說的那件事,他是知道的,當時他的心中也有些懷疑的,隻是,當時大夫人一一巧妙地掩飾了過去,而他也相信大夫人有那個膽子,敢做那樣的事情來。
如今再聽劉媽說出,心中怒火翻騰,一雙眸子望向大夫人時,滿是嗜血的殺意,狠不得立刻將大夫人撕裂了。
大夫人對景虎的射來的殺人的目光,全身發冷,似乎一下子掉進了萬年的冰窟中,感覺到從頭冰到腳,全身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她知道,今天,她是徹底的完了。
她知道,此刻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景虎原本就生性多疑,一旦他心中有了懷疑,就不可能再相信她了,更何況,劉媽那老奴才說的事情,又恰好是景虎撞的那一次。如今,她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