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遠突然覺得有些失落,心裏沒由來的一空。

原先他獎月兒送回房間是想要和她說一聲,到底是自己的媽媽,他還是想要去醫院看望的。

但一直安靜的月兒卻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一雙杏眼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不滿了淚水,連聲音也是小小的,“哥哥,我怕,你會不會也像大哥一樣,以後就不理我了。”

“怎麼會?”江城遠趕緊搖頭,“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可是……”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又落下了淚水,“可是大哥看起來好像對我成見很深的模樣,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這麼貴的,如果大哥不喜歡,我可以還回去的。”

“你說什麼傻話呢!”江城遠佯裝生氣,“給了你的就是你的,你也是江家的一份子,這些東西是你應該得的。”

“真的麼?”

江盼月淚眼婆娑的抬頭看著麵前的江城遠,嘴角的弧度並不明顯,隻是那雙藏在淚水之後的眸子卻是格外的明亮。

真的都是她的麼?

真的麼?

隻要她想要的都可以對麼?

那要是她想讓江月永遠都不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呢?

可以麼?

江月憑什麼奪走自己的一切,如果不是她,自己以後怎麼可能會背趕出江家?

她已經很後悔了,之前那一次為什麼隻是把江月扔在了遊樂場,而不是直接把她推下河淹死。

反正她隻是一個小孩子,沒人會懷疑她的對麼?

她隻是一個愛護妹妹的好姐姐啊!

“當然了,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江城遠歎了口氣,安慰的拍了拍江盼月的後背,“算了,我今天還是留在家裏陪你吧,反正大哥已經去了醫院,也不差我一個。”

她癟了癟嘴,心裏有些慪氣,不知道為什麼,糾結又難受。

但很快就被他給拋到了腦後。

醫院裏,江暮也已經來到了江母的病房。

這個時候太陽才剛下山,江父還在公司裏沒趕來,江母正坐在病床山看著手裏的書。

遠遠看過去,落於的餘暉灑在江母的身上,道也是一副完美和諧的畫麵。

江母年輕的時候就是遠近聞名的沒人,雖然算不上多麼的驚豔,但是勝在耐看,家裏做了點小生意,一次幫自己家裏去京都跑生意結識了江父。

江母家裏算是暴發戶,父母都不怎麼有文化,但隻生了一個女兒卻是愛如珍寶,也沒想著再生一個兒子,隻想著以後把家產都給了自己女兒。

好在江母也並沒有故夫兩老的期望,雖然成績不算很厲害,但做生意卻是一把好手,若是她能夠堅持下去,或許也能在生意場上又一番作為。

但偏偏就是在那樣的年級遇到了江父。

江父大她將近十歲,當時的江父還是京都江家的直係,即使在貶低黃金漢地京都也算是一個熱餑餑。

但偏偏這兩人就是看對了眼。

當時江母的家裏自然是反對。

兩老雖然是從貧困裏走出來的生意人,但早就摒棄了那一套老舊的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