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空海啊,為了回報你幫我念出這封信,我願意說說那件事。”
“那件事?”
“有關棉花田出土的兵俑。”
“丹翁大師說過,曾經掩埋那些兵俑?”
“正是。”
“那一大批的陶俑?”
“不。”丹翁靜靜地搖搖頭,“我是說,那幾尊出土的兵俑。這些俑,原先並非埋藏在那兒。事實上,是我們仿造的。”
“什麼——”
“空海,你仔細聽好……”
說畢,丹翁開始敘述出土兵俑的來龍去脈。
【二】
秋天的曠野。
放眼望去,遍地都是秋草。
三名男子邊走邊撥開秋草。
一位是五十出頭的男子,頭發烏黑,雙眸卻是黑裏帶灰的淡色,鼻梁高挺。
其他兩位是少年。
十二歲到十四歲的少年。
五十出頭的男子,身著道袍,走在前頭。
道士模樣的男子,帶著兩名少年走在路上。
這個男人,正是黃鶴。
兩名少年則是丹龍和白龍。
兩人原來另有其名,隻是道士為他們取名丹龍、白龍。
有幾處地方,細高的菅芒叢生,一旦鑽進去,幾乎不見人影,隻能看到搖曳的銀色穗稈。
他們撥開芒草前行,速度始終不變。
徑自往前走。
開始起風了。
此刻太陽正往中天移升,秋草仍留存著殘餘朝露。
行進間,衣袖、衣角都被露水濡濕,顯得有些沉重。
然而,風吹過來,袖口鼓脹,水汽便蒸發到空中去了。
白龍和丹龍兩位少年,各自肩上扛著一把鍬。
前行的方向,往右手邊看,便可望見驪山陵。
也就是秦始皇的陵墓。
風一吹起,野草便隨之搖動。
除了這三人,四野杳無人跡。
男子的發梢、身上的衣袖也像雜草般隨風飄搖。
“再往前走一些就到了。”走在前頭的黃鶴簡短地喃喃自語。
“你們察覺了嗎?”黃鶴接著問身後兩人。
“多少吧……”
“是會令脖子豎起汗毛的那種感覺嗎?”白龍和丹龍兩位少年問道。
“原來你們也察覺了!”黃鶴滿足地點點頭,再自言自語低聲說道:
“這地方被下了巨大的咒。”
黃鶴一邊走一邊深呼吸,環視著四周。
“這附近全被下了咒。怎麼樣,感覺到那股巨大力量了嗎?”黃鶴發出感歎聲:
“注意聽好,除了我,誰也不知道這事。這秘密絕對不可以透露給任何人。”
丹龍和白龍連連點頭。
“我發現這事已經十五年了。這咒,原本是對秦始皇驪山陵施法的。始皇帝大概是想利用這咒來守護自己的亡靈。那些活人,似乎也是為了這咒而陪葬的……”
黃鶴走著走著,話也多了起來。
“十年前我便打算利用這咒。所以在此處埋下某物,今天我們就是為了挖掘它而來的。”
三人在風中前進。
“好,就在這附近。”黃鶴停下腳步,閉目凝神。
他口中念著咒語,一邊在草叢中屈膝蹲身、右掌抵地。
“噢,這裏,就是這裏!”
黃鶴站了起來,從頭上拔下一根毛發。
“是的。空海啊,為了回報你幫我念出這封信,我願意說說那件事。”
“那件事?”
“有關棉花田出土的兵俑。”
“丹翁大師說過,曾經掩埋那些兵俑?”
“正是。”
“那一大批的陶俑?”
“不。”丹翁靜靜地搖搖頭,“我是說,那幾尊出土的兵俑。這些俑,原先並非埋藏在那兒。事實上,是我們仿造的。”
“什麼——”
“空海,你仔細聽好……”
說畢,丹翁開始敘述出土兵俑的來龍去脈。
【二】
秋天的曠野。
放眼望去,遍地都是秋草。
三名男子邊走邊撥開秋草。
一位是五十出頭的男子,頭發烏黑,雙眸卻是黑裏帶灰的淡色,鼻梁高挺。
其他兩位是少年。
十二歲到十四歲的少年。
五十出頭的男子,身著道袍,走在前頭。
道士模樣的男子,帶著兩名少年走在路上。
這個男人,正是黃鶴。
兩名少年則是丹龍和白龍。
兩人原來另有其名,隻是道士為他們取名丹龍、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