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1 / 3)

“青青,我來了,我送上門來了……我不管你是躲債也好,被人追殺也好,我都找到你藏身的地方來了……”關子亮腆著臉敲門,使勁地敲,一直敲到服務員過來幹預。滕青青隻好給他開門。

他一進門就抱住她,大口的酒氣直撲過來,青青說了一聲“討厭”,趕緊摒住呼吸。

關子亮說:“青青,我失戀了,蘇小鷗不理我了,我好痛苦礙…真的,我還被撤職了呢,電視裏說……那個指揮不當,造成警員傷亡的事故具體責任人就是我。我現在不是刑警隊長了,而是一個……”他似乎還有些清醒,沒有把衝到嘴邊的“艾滋病患者”說出來。

“青青啊,我現在是缺自信,缺勇氣,缺瀟灑……總而言之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理智。我現在連跟朋友一起喝酒都要保持絕對清醒,不敢喝醉,我,我簡直都成了理智的化身了……青青你知道嗎?知道我為什麼來你這兒?在你這兒我還敢跟你說說話,逗逗樂,在別人那兒你知道我得裝成啥樣?我得裝成千年王八老烏龜。”

滕青青被他的話逗樂了,“噗嗤”一聲笑出來。說:“你幹脆就說你裝成一條死狗得了。”

“別,別別,青青你別講粗話。”關子亮伸手捂住青青的嘴。

“跟你這種人在一起,我不講粗話講什麼呀。”青青打開他的手。

“講情話呀。就講你愛我,從小就愛我,一直都在暗戀我埃”關子亮實在忍不住笑,往床上一躺,拿被子捂住臉。

青青想不到他這麼壞,她蹬了鞋,跳上床,惱羞成怒地撲上去,對他實施拳打腳踢加撕扯。

關子亮似乎被她的這種激情和野蠻喚醒了某種記憶。他捂著臉,那種熟悉的記憶很快鋪天蓋地而來,淹沒了他。

關子亮哼哼唧唧地說著肉麻的話,他說此時此刻他的四肢百骸裝滿了看不見,摸不著,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幸福和快樂。“青青,我就他娘的喜歡你發瘋的樣子,還有,喜歡你咬我,把我的脖子當作絕味鴨脖啃,嗬嗬。”

他的騷情被青青理解成:“這家夥,是不是有日子沒碰女人了?”

關子亮聽了她的話笑得渾身直哆嗦,他拿開被子,望著她說,“對,這段日子我快悶死了,你瞧,我沒說假話吧?”他下流地指著自己身體某個突起的部位對她說:“你都看見了,我沒說假話吧?我可是個思想進步積極向上的好青年……它,它比我還積極,還向上……哈哈哈哈。”青青的臉紅了,她吃不準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對於他的喜怒無常,她領教過,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關子亮意識一會清晰一會飄忽。他沒想過玩笑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後果。他也沒想過青青會是真的愛他,而且這種愛埋藏心底很久,因此變得能屈能伸,甚至能夠毀滅自己,破罐子破摔。當然,關子亮有理由不相信她,多年的審訊經驗告訴他,凡是對手沒經過腦子說出來的話,肯定是假話。他才不會為了一句假話而勞筋動骨瞎忙活。可他沒想過青青是什麼人,青青不是犯在他手裏的罪犯,她隻是一個心裏想什麼就說什麼的傻女人,這種口無遮攔的性格雖然跟蘇小鷗很接近,但層次和境界完全不同。

滕青青愣著,睜著眼睛死死盯著某個地方,不停地在心裏說: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的根屹立如磐,看到了他的本能反應……平時說是說,笑是笑,他從來沒有這樣過。她想說:“子亮,這回你不能騙我,我都看到了,我真的什麼都看到了。”但她發不出聲音,她的聲帶突然充血嘶啞,一句話都說不出話。

血液興奮地滲透皮膚,渾身像澆了汽油似地燃燒起來,青青開始控製不住地脫自己的衣服。這時,她聽到關子亮用小聲的,令人無比興奮和刺激的聲音說:“青青,你想強暴我,你這頭母豹子,你會吃掉我嗎?”這種聲音使青青的燃燒滲透到極至。她解開了所有的外套和胸罩,就在她繼續往下脫,快脫到一絲不掛,露出她所有的精粹和鮮豔,高聳與低窪時,她的手被按祝持續了很長時間,青青才感覺有一隻手在敲打她渾沌的腦袋,她極力睜開激情朦朧的眼睛,看到關子亮的手掌心向著她的臉張開,用一張五指網捕住她的欲望,大喊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