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天訓練,樊起很悲哀的發現,自己毫無進步,倒是裴乾樹枝砍一半是砍的越來越熟練了。關於這點他谘詢了裴乾,裴乾是這樣回答的:“我之前就是樵夫啊,砍柴什麼的太正常了。”樊起突然感到了來自白麵的深深的惡意啊。
倒是裴乾如今心態不說是放鬆了,簡直可以說是放飛自我。到了第二天對練的時候,赫然是用左手提刀靠近樊起。但即便是如此,樊起的樹枝還是被從中斬斷。
樊起不經開始懷疑人生:“為什麼你左手也能做到這樣?”
裴乾不好意思的答道:“那個,總是用右手,我感覺這招太熟悉了,所以幹脆就用左手試試。”
樊起詳怒:“再怎麼說,左手也有點看不起我這個半步煉虛了。”
裴乾神色一變,非常認真的回到:“前日我演練招式的時候,樊兄你也是看到了的,我的刀法不止是手,腿腳也是可以施展的。如今歲寒刀在右手已是能熟練揮出,所以要刀法更進一步,隻有用其它的去拿刀了。”
樊起不甘心的道:“你這也真是,昨日我給力施壓,今天倒是被你施壓的。而且你可能沒感覺,但是我清楚知道裴兄你的進步。再這樣下去,我感覺你刀法很可能三個月後就是落城境界了,端的是天賦恐怖。”
裴乾心念沒得變化,有些淡然的道:“我還是缺乏經驗,不過是紙上談兵的功夫,樊兄謬讚了。”
樊起知道在和裴乾說這事也沒意義,揮揮手:“來來來,我們繼續。”
如此又是身影交錯,樹木橫飛的一天,無意外,盡數折中而斷。
就這麼重複經過了半個月時間,樊起的招式有沒有變化不清楚,可是裴乾如今已經是四肢都能施放歲寒刀了。更因為有了練氣期功法的緣故,身體不斷提煉真氣,素質是大幅度上升,刀法已經是穩穩的坐宅境界了。
就這一日,還是那練武場上,與往日裴乾主動靠近不同,樊起竟然是主動出擊,對裴乾揮刀。裴乾也是樂得省力氣,盡數招架了下來。
如此情況持續了三日,樊起並沒有改變策略,裴乾習慣性的舉刀放到了熟悉的位置。隻見樊起奔跑靠近,裴乾正要橫刀一斷,樊起卻是勢頭一頓,硬生生的讓身體以一個不正常的角度轉了方向,手中樹枝狠狠一點裴乾拿刀的左手。裴乾手上吃力,刀勢已經沒了威力,他索性左手一張,右腳一抬,就要以腿揮刀。本以為這下已是穩妥,可樊起卻是一下跳開,手中樹枝雖被砍中,卻隻是去了部分頭部,依然有大半。
裴乾一見,料定樊起定是多日對練,如今已經有了些許心得,便再不大意,左腿一帶,刀回到了右手上。雙目逼視樊起,正欲主動出擊,樊起卻是繞著裴乾奔走起來。樊起也不硬拚,隻是偶爾試探,一旦樹枝達到一定範圍他就後撤。如此一來,樹枝的再也不是一刀斬斷,而是一寸寸一節節的斷裂。
在這種繞著打了兩三日後,裴乾的壓力是陡增,雖然是依舊穩贏,可是眼神和身法上卻是要片刻不離。好在是心法強身,眼睛如今是跟得上,可是身法嗎,卻隻有靠四肢變化去彌補了。這晚練了回來後,裴乾身體一彈,落在了梅花樁上。
如今身法一片空白,隻有自己這幾手莊稼把式。要不要去藏經閣借閱?不,還不行,我的潛力應該還有。之前不到練氣都能練成歲寒刀,哪有進了練氣,潛力就用盡了的道理。身法不外乎身形挪移,如今身法最妙處,卻是施展歲寒刀的瞬間,這又是來自於《鬆下奇風》的風字。身體的協調性上,四肢皆可施招,不存在太大問題。那麼問題就是速度了,自己的腳力不夠。
如此一想,裴乾就在這梅花樁上跳了起來,一段起落之後,已是滿頭大汗。不僅僅是腳力,身體變化上也不夠,肯定有些多餘的動作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