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角落裏,麵對眼前猶如身處地獄的場景,高誠越瞬間感到頭暈目眩,眼前所發生的的一切實在太突然了,自己隻是和往常一般走在回家的路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高誠越咽了口唾沫努力冷靜下來道:“你想怎麼樣?”
那男人什麼也沒說,他抱起高誠越的身體,背後的那對龐大的蝠翼把高誠越的整個身體包裹籠罩住,正當高誠越拚盡全力反抗之時,眼前那個男人的身體開始變得模糊,很快那男人全身變成了一個模糊的殘影,包裹著自己的翅膀也同樣如此,周圍的情況進入眼簾,四周霎時遍布紅色的氣體。突然感覺大腦受到電擊一般,大腦開始變得空白,整個身體逐漸失去了知覺,眼前那個男人的身體開始變得模糊,很快那男人全身變成了一個模糊的殘影,而那殘影刹那間湧入進高誠越的體內,失去束縛的高誠越倒在地上抽搐著,漸漸地失去了視覺,很快嗅覺也感受不到,隨後就到聽覺。
不知過了多久,高誠越在一堆雜亂的建築器材中驚醒過來。
這驚醒的感覺就像從地獄的深淵逃回人間,此時高誠越感到一陣惡心在胃裏徘徊著,此外一絲濃濃困意在腦力回蕩著,大腦的感覺像是被厚重的岩石壓著,他的步伐如斷線的木偶走幾步仿佛就會摔倒。
高誠越張望了一下四周,他身處在一間正在裝修的房間裏,四周空無一人,連監控也沒有。
他開始尋找出去的道路,很快便找到一條安全通道,高誠越攙扶著樓梯的扶手一步步走下去,隻是那下樓梯的姿勢不像走更像爬。
下了一層樓,高誠越漸漸地穩住了自己的姿態步伐,走出安全通道,他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原來是西冠市有名的家具城,剛剛所在處的是正在裝修的新區域。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正當高誠越準備從大門離開時身後傳來一句話,轉身一瞧,兩個老外攔住他的路,而令人意外的是其中一名有些微胖的老外操著一股相當流利的華夏語。
“請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有些肥胖的老外微笑的問道,並從褲袋拿出一張照片問高誠越,就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一股激動的情緒突然從高誠越內心深處湧出。
照片中的人正是剛剛擄走他的那個惡魔!但奇怪的事又再次發生,激動的情緒還未爆發,居然不受自我控製的壓了下去,那感覺就像大腦突然被灌了一桶水,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起來。
高誠越微笑地搖了搖頭,直接離開此地未多理睬,那兩個老外目不轉睛看著他的背影離開,但一會就繼續詢問其他過路人。
離開家具城,繼續走在回家的路上,大路上依舊車水馬龍,雨雖停了,但高誠越依舊打著傘沒有放下來隻是呆滯的行走著,此時的他感覺身體被他人操控著,隻是本能一般的行走著,走著走著,一條熟悉的街道出現在眼前,離家不遠了,隻是這附近的路上他看到了許多陌生的麵孔,但他沒有多想也沒多在意。
到了家門口進了門,家裏空無一人,飯桌上有著字條留言。他沒有理睬直接上樓進入臥室,丟下書包,雨傘和耳機,安靜地躺在床上,不一會便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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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一陣睡眠後,大腦也徹底清醒了,剛剛發生一切都在腦海裏曆曆在目。
高誠越迅速跑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用著一副驚愕無比的神情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洗完臉後,高誠越回到臥室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大腦在不停的思考思考,思來想去良久,他始終無法給自己一個解釋——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啊啊啊!”
高誠越抱著頭再次大喊一聲,但這也無法幫助他找到答案,他開始坐立不安的在臥室裏走來走去,不一會他停下腳步,從褲袋裏掏出他的手機,看著屏幕猶豫了片刻後,解鎖--輸入警方的電話。
“我勸你不要這麼做,這樣的行為是在尋死。”
一個聲音在高誠越耳旁邊響起,但周圍隻有他一個人。
“孩子,我在你身後。”
轉身一看,驚恐的神情在高誠越眼中毫無保留的展現出,臥室裏除了自己還有一人,而那人正是下午那位如同惡魔一般的男子,他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微笑望著自己。
但與下午相遇時不一樣的是——那男人的笑容絲毫沒有下午時的癲狂反而變得相當的優雅,身上的衣物也和那堆破爛截然不同,身穿的是一件修身的西裝,他的外貌看上去大概四十出頭,此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上流人士的優雅,但這種優雅在經曆了下午的事件後的高誠越看來隻是增添了更多的恐怖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