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亞然掙紮著,無果,便不再動,她怕自己再傷到他。
她的頭落在他的耳側,“古月風,我要的不是古太太的頭銜。”
她的眼淚無聲無息,滑過臉龐,將那些傷口漬的疼痛,落在唇邊,苦澀難抑。
古月風感覺到肩膀的衣服濡濕,他說:“我知道。”
梁亞然苦澀地將最後一滴眼淚咽下,她使勁推開古月風,冷哼出聲:“你知道?”她將胸中壓抑的一口氣吐出:“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嗎?我知道你不愛我,我知道這是一場關乎利益的婚姻,可是我從第一眼便喜歡你,我告訴自己,隻要我對你好,你會看到我的心。”
“每天看著你對我不聞不問的樣子,我都要安慰自己,你隻是慢熱而已。”
“每天夜裏見不到你,我都告訴自己,你太忙了,我應該支持你。”
“當我看到你對著初雪關心的模樣,你為了她做女主角投資,你為了她試鏡成功,為她準備禮物,你知道我的心是什麼感覺?”
古月風聽著她一聲聲的控訴,不顧手臂的疼痛,伸手雙臂,將她狠狠地抱緊,想要嵌進胸膛。
梁亞然悲痛的低呼,“古月風,我是人,是一個女人,我也會痛,我的丈夫可以不愛我,可我希望我的丈夫可以對我坦誠一些!”
梁亞然想要推開他,可他抱得更緊,他手臂上的傷,讓他疼得額上滲出汗珠,他顫抖著回道:“我知道,我知道。”
梁亞然咬著唇瓣,蒼白的唇漸漸被咬出血漬牙印,她的聲音素淨而冷漠:“離婚吧。”
“休想!”古月風將她從懷中拉出,看著她憤恨地模樣,他斷然拒絕,“除了離婚,其他的我都答應!”
梁亞然看著他麵上一片沉著,好像初雪的事並不存在一般,她笑了,“你會離開初雪嗎?會和她一刀兩斷嗎?”
古月風微怔,眼底閃過一絲糾結,他的手掌扶在她的腦後,他的唇覆在他的唇瓣,將她的眼淚吮吸幹淨。
梁亞然狠狠地咬住他的唇,將他唇瓣咬破,血的味道充斥在彼此的鼻腔,讓古月風瞬間變得清醒,“好,我和她分開,你跟我回家。”
梁亞然的心忽然被撕開的疼,“古月風,你讓我信你這句話是真的嗎?你在我們結婚第二天就和初雪去迪拜度蜜月,在教堂舉行婚禮,你說神父見證的婚禮才作數!”
“離婚?我和你不過隻是一紙結婚交易,又怎麼談得上離婚!”
梁亞然淒然而笑,他們回不去了,這場騙局,隻有她自己奮不顧身的跳進去,無法自拔。
古月風怔住,手指微微彎曲,摸了一把口袋,才想起換了醫院病服,煙不在口袋。
他站起身,眼眸深沉,聲音冰冷,“你怎麼知道?”
“看來都是真的。”梁亞然笑得無比淒涼,心中原本還存在一點期望,希望他可以否定,現在卻徹底失望。
她以為古月風雖然對她不熱情,但至少是個負責任的老公;雖然他看起來毫無情趣,可對她也盡到了丈夫的職責。
她曾懷疑過,也許一切都是初雪勾引他在先,他作為男人,對年輕漂亮的女孩動心也是正常,可是,一切都隻是她自己得過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