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委屈的吳雨澤此時表情變得深沉起來,他低聲念了一句:“不對。”
“什麼不對?”這下換成文卓奇怪起來。
“若是平時張徵安肯定不會這麼說話……”
“你都這麼頂他了,他還不生氣才奇怪吧?”文卓忍不住說道。
但是吳雨澤還是搖頭:“就是因為我這麼頂他,他才不會生氣,反而會擔心我誤會。”文卓心說這張徵安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吳雨澤越作他還越遷就來著?兩個人還真是配的可以,文卓忍不住在心中搖了搖頭,這時吳雨澤繼續說道,“除非這件事情上麵他對我有了隱瞞,他才會故意用發脾氣來隱瞞,怕我多問他多說錯。”
其實以前也有幾次這樣情況,開始吳雨澤還摸不清頭腦,一個勁兒的道歉以為自己想多了,但是自從他發現這個規律之後,每次驗證都沒有失手過,但是這次他倒是希望自己失手。
“那……他能對你隱瞞什麼?”文卓見吳雨澤這麼篤定,也有幾分相信。
吳雨澤搖了搖頭,他現在自然說不出什麼子醜寅卯,但是……
“一定可以查出來的,不過他剛剛說東邊池邊有刻痕,我們先檢查一下。”吳雨澤說著自己先往池邊走去,文卓怕他再因為失神跌下水去,趕忙也跟了過去。
張徵安沒走多久,就碰到了遲妄言,即使張徵安什麼都沒說,遲妄言也好像知曉一切一般先開口說道:“本也是你先騙他的,你還生氣什麼?”
張徵安本就在氣頭上,遲妄言正好碰上了,他直接開口問他:“你為什麼讓木子來,你不知道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麼?”
“人都是要死的,若是說身體狀況,我怕是最不好的,我不還是在奔波?”遲妄言知道張徵安不過是想撒氣,也不和他爭吵,隻是淡淡的陳述事實,“而且人手不夠我也沒有辦法。”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張徵安也不是信口胡鬧的人,遲妄言越是冷靜,他越是發不出火來,聽遲妄言這麼說,也很快冷靜下來,他問道:“蒼鈴去哪了?”
“妄歡接了朝辭手中所有幽冥殿的事宜,我讓蒼鈴去監視他了。”
一提到遲妄歡,張徵安忍不住冷笑了一下,遲妄言皺了一下眉頭:“我們當年曾經約定過,我不動你的人,你也不會動我的人。”
“我可沒說我要把他怎麼樣。”張徵安否認道。
遲妄言看著張徵安,也冷笑道:“你最好也是這麼做的。”
“我如果做了,你還打算怎麼樣,對雨澤下手?”張徵安知道遲妄言的為人,雖然他並不準備對遲妄歡動手,但是還是忍不住挑釁道。
遲妄言聽他這麼說,便了然不會發生什麼,他聳了聳肩,也懶得和張徵安繼續糾纏下去:“不,何必下手,直接把你做的所有事情和他講了就好了。”
張徵安一時啞然,硬是說不出話來。
原本還委屈的吳雨澤此時表情變得深沉起來,他低聲念了一句:“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