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剛開始不熟識的時間,鬧了不愉快,幾乎再沒過什麼特別不好的回憶。
就算是她第一次和花夭定下約定,然後第一次在那顆議事的大樹裏和他們正式見麵,那次雖是爽約一直沒放她走,但那次他也再度抖露出血果的事,雖然說話難聽,但也並沒在特別為難她了。
想起邪獸城的殘忍,若是他真要刻意為難,說不定比初見那次還慘……
然後,便是為了麋塵那一次,一直到現在,除了不讓她隨意出城,倒也真沒怎麼為難過她。
獸潮,當時他的舉動她現在都還記著,他的種種表現,不止是對她,對魍魎之城的所有獸人都負起了責任。
還有驀閻和她出城,他表現雖過激,但他終究沒有為難她……
種種的種種,回憶起來,他和她也算是共經曆了一些事,也該算是熟識的朋友了,可是,她對他……
夏初淺腦中思緒一幕幕快速滑過,然後心中的情緒便也越加亂了起來。
她呆滯中,眼中的神色仍飄忽不定,赤騰呼出的熱氣便噴灑在她臉上。
她漸漸的不知是思索中,想到了為什麼,還是隻是給自己找了借口!
思緒順著一條線,越理越清……
她對他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態度……是因為他時不時便會提到結侶一事!
他是獸王,還是邪獸王,占有欲,強勢,霸道都比一般獸人還要強烈!
但他還一直跟她提結侶的事情,並且時不時的動手動腳,甚至定約,毀約,還有威脅……
想到威脅二字,夏初淺刹那一驚!
她背上的傷……
讓她非要離開這裏的原因,不就是因為不久前她還以虎昊的生命威脅她嗎?
甚至說她傷好便……
所以!
她對他這樣的態度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夏初淺終於想明白了,她差點就因為心中的那抹怪異情愫,讓自己失了冷靜。
抬眸,再次直直的看向他!
“討厭雖無,但防備卻有,多了自然就變質了,我這樣防備你,你難道自己不知道原因嗎?”
夏初淺想到便直接說了出來,但頭頂的赤騰卻勾起了唇角,那不知是怎樣一種笑容,像是自嘲,總之不會是高興的笑容。
他的聲音聽似淡然,卻無奈:
“我又什麼時候真對你做過什麼?”
他自然知道夏初淺指的是什麼,但他到現在,又真正的強迫過她嗎?
她始終不懂邪獸若真要強迫一個雌性,會有怎樣的手段……
“我怎麼知道,你說得和做得會不會是一樣的?”
“嗬~你頂著雌雄同體的身份時,難道我當時帶你回樹洞,也是為了做什麼?”越加低落的聲音……
赤騰的話語繼續在耳邊響起:“從豹族回來,給你單獨安排樹洞,也是有目的?”
“你自己同樣明白,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對手?!”
“一次一次……有無數的機會……”
他一句句不停的話語襲來,敘述著事實,語氣除了低落,其餘已然捉摸不透。
除了剛開始不熟識的時間,鬧了不愉快,幾乎再沒過什麼特別不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