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裏,地板上鋪設著印有六芒星陣的暗紅色地毯,一個身穿黑色巫師服,臉上戴著純黑色麵具的男人正跪坐在六芒星陣的正中間。此時,他麵對著前麵的桌子,緊閉雙眼,十指交叉握於額頭前,心裏默念著巫術口訣。

而他前麵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洋娃娃,兩邊正燃燒著兩根黑色的蠟燭。就在他默念完咒語之後,本來躺好的娃娃忽然間立了起來,伴隨著一陣陰風,兩根蠟燭也“撲”的一下雙雙熄滅。

“總算完成了,安娜貝爾,你現在終於有容身之所了,以後你就跟著我好好修煉。”他低下頭,摘下麵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這個儀式耗費了他大量的體力,於是在安置好洋娃娃之後,他大步走向了臥室。但他沒注意到的是,被他安置在桌子上的洋娃娃,在他轉身之後,娃娃的眼睛由圓形變成了上月牙形,眼珠裏的眼黑迅速充滿了整個眼眶,嘴也從微笑變成人類無法做到的角度上揚,嘴角咧開到耳根,露出嘴裏的森森白牙。

沒過多久,臥室裏傳來了熟睡的呼嚕聲,而此時,娃娃那細微的“桀桀桀桀”的笑聲也回蕩在整個屋裏……

時針指向十二點,娃娃的表情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與此同時,在離這間房子500米的十字路口,發生了一起車禍,司機當場死亡。離奇的是,司機的外部隻是一些皮外傷,而解剖後發現他的心髒缺失了一部分,並且在現場也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根據後續的調查發現,汽車雖然撞到了路邊的防護欄,但也僅僅隻是把車前玻璃給撞碎了,司機致死的可能性極低。

在翻看十字路口的監控時,警察發現事發車輛在經過路口時,明明是空無一人的道路,司機卻忽然急轉彎撞向防護欄。更詭異的是,監控顯示副駕駛的位置坐著一個穿裙子的小女孩,而在發生事故之後,這個小女孩便失去了蹤影……

“這份報告怎麼回事!來公司半年了,你連這都弄不明白嗎!滾回去改!完不成的話你今天就別下班了!”

我低著頭默默走出老板辦公室,心裏咒罵著:火氣這麼大,肯定是昨晚打牌輸錢,回家還發現老婆給他戴帽子了。

大學畢業進這家公司半年了,每天機械般的做這些沒有意義的工作,領著那微薄的薪水,升職加薪也遙遙無期,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

“終於改完了!”我伸著懶腰,看著電腦右下角的時間。“臥槽,都九點半了,這殺千刀的老板,這麼壓榨員工,這公司早晚得關張。算了,這個時間我還是去擼個串喝個酒,然後回家吧。正好明天周末,可以好好在家休息。”

“老板,20串羊肉串,20串牛肉串,10個烤生蠔,再來一紮啤酒。”“好嘞,馬上來!”

從上大學開始,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都會來這家燒烤店,看著燒烤攤的人們喝酒吹牛,聞著各種燒烤調料的味道,仿佛一切壓力都隨著燒烤的碳煙飄到遠方……

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我的大學舍友黑子。(這小子是個東北人,又黑又高的,但不是太壯,所以我們平常都叫他黑子。)這小子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些啥,都好久沒有主動聯係我了。

“喂,找我啥事?”

“這不是太久沒聯係,想你了嘛,最近過得咋樣呀。”

我心想:這小子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和我扯些有的沒的,肯定是有事。

“行了行了,你也別拐彎抹角的了,有事說事,這麼多年的兄弟了,還有啥事不能說的。”

“嘿嘿,還是我排骨哥了解我,這樣吧,不在電話裏說,你明天有空嗎?咱們約一波,當麵談。”(在這裏說一下他為什麼叫我排骨哥,因為讀大學的時候我體型偏瘦,再加上我最喜歡的一道菜就是紅燒排骨,所以認識我的人都叫我排骨)

“行,時間地點你定,正好咱們好久沒見了,順便還能一起痛痛快快喝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