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也就順著台階下,瞿煜秋轉移話題,說李同生後勁強,大有後來者居上之勢,上個月發表了好幾首詩。
好幾首,那不是突飛猛進?餘銀地表示懷疑。
熊文鬥也不相信。
李同生本想謙虛一下,看到異樣目光就知道不能謙虛。謙虛是底氣不足的表現,不如照實招來:"有這回事,具體數字是七首。"
一個月發七首詩,不得不讓人佩服。要知道,有人一輩子發表不了一首詩。
"是哪幾家報刊?"餘銀地緊追不舍。
"北京、湖北、湖南。"以地名代表報刊名。
餘銀地比他還急,不耐煩地問:"北京有上千種報刊,湖北、湖南也有上百種報刊,到底是哪一家?"
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李同生十分反感,出言不遜:"憑什麼告訴你?這麼關心是什麼意思?是懷疑我還是嫉妒我?"
一針見血,有殺傷力。
"我……"餘銀地被問得傻了眼,支吾半天沒有下文。
的確有懷疑的意思,但沒有嫉妒。
以為鎮住對方,李同生正要得意,冷不防對方找到殺手鐧。"你扯雞巴蛋,"餘銀地垮著臉說,"我嫉妒你?談都不談!不說你發表七首詩,就是發表七十首又怎麼樣?有本事上《詩刊》發一首給人看看……問你是關心你,也是我的職責範圍,學會賦予秘書長這個權力,我要確保統計資料公正和完整……怕別人懷疑,最好的辦法就是拿著樣報樣刊主動找我登記……不主動反而怪別人多嘴,我看是心虛。"
字字珠璣,句句在理,鏗鏘有力,李同生啞口無言。
"算了,不要扯得太遠。"瞿煜秋以會長麵孔出現,"大家都謙虛一點,學無止境,不要以為發表幾首小詩就老子天下第一,就了不起,就惹不得,謙虛不吃虧,你們說是不是?"
一箭雙雕,既是批評李同生,也是批評餘銀地。說李同生發泡,你餘銀地不是一樣發泡,動不動拿《詩刊》說事,欺侮他這個會長沒有在《詩刊》上露臉。怎麼一個個變得如此地不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