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等人,四處逛逛也許還有意外收獲。
沒有人注意到他,好像都知道他不是大學生。英雄惜英雄,不是大學生就不要在校園混,沒有人瞧得起社會青年。這年頭的政策把大學生寵壞了,一個個自視清高自命不凡,一個個高傲得就像王子公主。童蕊雖然沒有他們輕佻,但也沒有過去那麼言聽計從,動不動說出一句"你不懂"。除了專業知識不懂以外,他還有什麼不懂?二三個回合,童蕊铩羽而歸。抬你並不等於你就行,放老實一點。童蕊不敢不老實,沒辦法,已經是他的人,也許這就是愛。
驀然回首,發現童蕊與一個男人在石板桌上扳手勁。不是扳手勁,是打情罵俏。他氣憤地衝上前,舉起"童蕊"的手,這才發覺不是童蕊。"對不起。"悻悻地離開。
聽到童蕊聲音,這一次不會有錯。循聲望去,發現兩男兩女或坐或臥在草坪上,童蕊的旁邊有一個男人拿一本雜誌與童蕊"調戲"。吸取上次教訓,改進方法,不近身,相距30米的樣子,大喊一聲:"童蕊。"
聽到喊聲,雙方停止戲鬧。
童蕊發現是他,欣喜地從地上爬起,邊跑邊喊:"同生,同生。"
想擁抱,而他沒有配合之意。鄉下人吧,還沒有這樣的見麵禮。她握住他的手,回頭向同學拜拜,跟著他又蹦又跳地上了林蔭大道。
"怎麼來的。"她問。
"出差。"他說。
她停止腳步,將臉貼到他臉上,搖搖頭,說:"你騙人。"
明白她的意思,是說他不夠格。"我現在是幹部,是秘書,不是通訊員。"他自鳴得意。
就勢吻了他一下,算是對他進步的獎賞。"我說呃,連說話的口氣都與過去不同了,原來是當官了。真是,人不能當官,當官不一般。"童蕊說。
"你拿我開心?"他的口氣帶有警告意思。
"好了,不說了。"挽上他的手。桂子山又多了一對情人。
這一次不去宿舍,而是去招待所。今非昔比,現在的住宿費可以報銷,不用借宿。
服務員走了之後他就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