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金剛鑽不敢攬瓷器活,既敢誇海口,那麼一定有"絕活"。
餘興林慕名求見,他要為餘銀地申冤,三萬塊錢現金就擺在桌上,看他敢不敢接。
人太熟不敢隱瞞,屏退左右後實話實說:"餘叔叔,銀地跟我是好朋友,我能幫上忙也不會收錢……不怕你老人家笑話,我是在抹撮牌。"
餘興林見他不是開玩笑,收錢告辭。
"奶奶的,要不是餘銀地出了事,皇帝賣馬的錢老子敢拿。"瞿煜秋狠狠地罵道。
放走了一筆到手的財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走路都在盤算如何挽回損失。
一輛桑塔納轎車在他麵前急刹,嚇得他臉色蒼白。
晃過神後就想罵人。
吳軍把頭探出來:"瞿老師,不能埋頭走路,還得抬頭看人。"
"是你。"瞿煜秋打開車門鑽進車內,"不能隻顧自己發財,得總薦老師發點財。"
"這不,我是專程來找你,求你幫我辦一件事……聽說你與地委書記呂迎春很熟是不是,我想讓你出麵找他,求他把餘銀地放出來。"
"這個……"不承認不行,全縣人民都知道,是自己放出的風聲,"恐怕不行,餘銀地是死囚,呂書記也幫不上忙。"
吳軍說:"案子移送到地區,看來是要判他死刑。縣級法院最高權限是十五年,死緩以上由地區判。形勢逼人,再不搭救恐怕沒有機會。"
"人頭落地的事誰敢管?"
"是冤案!"吳軍情緒失控,居然在老師麵前發火。
瞿煜秋沒有想到他會為別人激動。
稍作平靜後吳軍說:"咱們朋友一場,就算盡一次朋友義務,即使挽回不了局麵,你我內心也好受一些。"
"可是,吳軍你知道……"
"不說了,我知道要錢,車屁股後有一箱錢,要多少你說。"
"那好,讓我試一試。"
"我送你。"
"現在就去?"
"時日不多,不能耽擱。"
"我給你嫂子說一聲。"
車子開到他家門口,吳軍沒有下車,瞿煜秋一個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