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被烏雲淹沒,突然,那青年動了,隻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穆耕心中暗道不好,隨即從原地爆射而出,滾入旁邊的灌木叢……事實證明穆耕是對的,他前腳剛一離地,他原本那本站立的地方便多出了一個深坑。丈有方圓,足以見得這青年的強大,深不可測。
“哪去了?”青年嘴邊升起一抹戲虐,“想逃?你逃得掉麼?”
“你給我死來!”突然,那青年眼中精光爆射,接著彎刀高舉過頭頂對著某一處灌木就爆砍而去。
隻聽轟的一聲,那灌木叢瞬間炸成粉末,漫天木屑如雨紛飛。
“啾唧!”一隻鳥兒嚇的魂飛魄散,驚叫著撲騰開了,滿地都是它失魂落魄的羽毛。
“原來是一隻鳥!”青年怒道:“穆耕,你給老子出來!廢物!你隻知道躲麼?”
一片死寂,無人應答。
青年目光如炬四處謹慎的掃視著,一旦覺得某一處有所異常必然會一刀爆砍而出。
或許這青年砍了這麼多刀都沒什麼收效……但是他堅信自己隻要砍中穆耕一刀,那麼他非死即重傷,再無反抗餘力。
事實上,穆耕也這樣想,所以現在在一棵大樹後麵,穆耕沉住氣靜待時機。
“這是個瘋子!”穆耕暗道,或許跟他硬碰硬能拚個你死我活,但是他活不長了穆耕還想活命,所以智取才是正道。
“踏踏~~~”
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穆耕心中焦急萬分,看來他馬上就能發現自己了,真要拚命麼……
“哼!在這呢!”青年唇邊升起一抹嘲笑,隨即屏氣凝神,血魔刀法運轉到極致,接著大喝一聲,刀之罡氣噴薄而出,衝著那樹後爆砍而去。
“轟轟轟!!!”
一串轟響,三人合抱的大樹轟然倒塌,大地一片狼藉。
就在這狼藉的景象中傳出了一陣陣刺鼻的焦糊味,青年卻是毫不避諱的猛吸了一口,“那是獵物的味道!穆耕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是沒有反抗的餘地的!哈哈哈哈!”
青年突然放下刀,仰天長嘯,“穆耕死了!穆耕死了!我現在又為什麼而活呢?啊?嗚……”
親年咆哮著突然後心一涼,他低頭看向自己胸前,一把袖劍穿心而過,帶血而出,他笑了,笑著倒了下去。
在那一瞬間他仿佛是找到了自己活著的理由,隻可惜他到底是永遠的死去了……
穆耕收回了袖劍,從枝葉狼藉的大地上刨出了一具小山兔的屍體。還散發著焦糊味。
“若不是你突然跑出來引開了他的火力,我真的是難逃一死呢,唉……”穆耕捧著山兔的屍體矗立良久,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自己虧欠山兔一族很多。
又看了看那獨臂青年的屍體,穆耕轉身離去,月色寂寞,如水寂寞。
黑夜之中,大地之上,一雙眼睛竟然豁然睜開,他竟沒有死,非但沒有死,現在他的雙眼變得赤紅。
如果穆耕在的話,便會發現他的周身充滿著濃鬱的魔氣,像是一片濃霧……
………………
翌日,清晨,穆耕慢悠悠的走回了學府之中。
一個少女向著她焦急的跑來,臉上帶著濃濃的關切夾雜著一絲責備,卻是唐菀。
“你到哪兒去了!徹夜不歸!”唐菀問道,言語間帶著少女所獨有的情緒起伏。
穆耕愣了一愣,昨夜他之所以突然離去,本不是因為她踢了自己一腳,而是他發現有人在跟蹤自己,索性將他引出去,避免造成無辜的傷害……
“額,我一位故人造訪,我便與他宿醉去了。”
“故人?宿醉?”唐菀眼中帶著疑問,“你不願說算了,我也懶得問!”
說著唐菀負氣走了,腳下深一腳淺一腳的,顯然前夜的生理創傷讓她難以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