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橫衝直撞的衝上來按住她時,那是她一一生之中最驚恐的幾個瞬間之一。
伴隨著一陣胡亂的踢打與慘叫,那天的院子之中發生了一場在所難免的但又略帶些香豔的慘劇。
那天下午,當穆耕拖著受傷的身軀回到院落之中時看見姬雪瑟縮在牆角、衣衫不整時,當時的他是疑惑的,但是未等穆耕多思考些什麼,傷口的劇痛以及神經的鬆懈使他瞬間昏厥。
時間往往會抹平一些屬於不美好的傷痛,可以為一些不成熟的掩飾提供十分恰當的緩衝,所以當穆耕從沉睡中醒來時看見姬雪帶著笑意的臉龐時,他察覺不出任何的異樣。
但是過了不久穆耕便會發現,現在的姬雪對於與異性之間的接觸變得異常的反感。
雖然對於他好像是刻意的在容忍,但是穆耕可以通過直覺感受到,她骨子裏有一種排斥異性排斥男人的感覺,以至於那時的穆耕隻能過過嘴癮,最多也就是能蹭兩把。
但是其他即使穆耕使盡渾身解數也不能更進一步,所以終於在某一天穆耕會甩開她的衣袖,向她咆哮式的吼出:“滾遠點!”
她果然會又懼又戀的退卻,隻是第二天她又會回來找到穆耕故意靠近他,穆耕一開始不理但是之後又會慢慢的接受她。
那時的她比起與穆耕雙宿雙飛她更願意的是陪在穆耕身邊,默默無聞。
有一天,她問穆耕:“你……與我在一起的話,是在意什麼呢……是在意我的身體麼……”
穆耕當時看著她我見猶憐的臉龐以及那憔悴的神色,便故意捉弄道:“是啊,還能在乎什麼呢?”
她笑了,笑中帶淚。
穆耕不解,見她往天邊看去,便也跟著看去,當時細雨紛飛但是西天還泛著點點的餘暉。
遠處山坡下有一個老農正在耕作,荷笠帶斜陽。
………………
比起姬雪的懊悔與憎恨,秦艽可以說是也活得不輕鬆,事實上他往後餘生都活在痛苦的煎熬之中。
而後的許多年,他無不是在為那天的那個下午感到後悔,他並不是後悔那件事情給他帶來的巨大的痛苦。
他是在後悔那時的一個衝動的年輕人幹了一件傷人害己並且十分錯誤的一件事情。
當他狂暴的剝開她的身體時他是興奮的,體下強烈的刺激讓他欲罷不能,於是他火急火燎的刨開一切阻攔並橫衝直撞的進入她的身體時,當時溫暖緊窟感伴隨著一股熱流將他淹沒,他身體裏的野獸被徹底釋放,促使著他賣力的耕耘。
那時身下的她的淚水像是最好的潤滑劑,而她痛苦的尖叫則像是世間最猛烈催情劑,總之她的一舉一動都能輕易地讓他癡狂。
隻是伴隨著一陣顫抖過後,秦艽回過神來看著眼神之中充斥著絕望死意的她,那一刻他怕了。
但是比起之前的痛苦掙紮,現在姬雪隻是冷冷的看著他,隻是那眼神之中充斥著的恨意讓人恐懼,於是他連滾帶爬的逃走的。
他承認那是他一生之中最失魂落魄的一刻。
其後的許多時間中他四處流浪,他心中有兩座墳,分別住著兩個未亡人,一個是他自己,一個是一位白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