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潰奔逃,這已經成為了鐵勒諸部這一場內亂的戰場的趨勢。
“戰士們奮勇殺敵,覆滅薛延陀,成霍驃騎之戰功,隻在一夕,戰士們隨我衝鋒!”
程處弼看到鐵勒諸部已經大勢已去,揮舞畫戟,聲威赫赫,不斷地對周圍的大唐軍騎進行鼓舞振奮、指揮調派。
同時,程處弼也注意到了對麵與他們一同圍剿鐵勒諸部的突厥軍隊,也似乎並沒有與他們為敵的敵意,在很小心地避開他們的攻擊範疇。
能夠避免不必要的衝突,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也當然可以盡量減少傷亡。
程處弼也在避免與阿史那社爾的部隊攻擊範圍衝突之下,與阿史那社爾的部隊對鐵勒諸部的軍隊進行合圍。
一波又一波的騎兵在段瓚、李伯瑤等人的率領下,不斷衝鋒而過,踏著一批鐵勒戰士的屍體又立馬衝散了另一批鐵勒戰士,所過之處,慘呼連連。
在沒有出現熱武器之前,騎兵就是戰場上的絕對力量,千騎的衝鋒無人能擋,萬騎的衝鋒宛若通神!
麵對已經毫無戰力、一心隻想著逃命的鐵勒諸部而言,要的隻是衝鋒,衝鋒,一往無前的衝鋒!
就是在衝鋒之下,僥幸逃過性命的鐵勒諸部戰士,也會在大唐軍騎的陌刀之下,補刀砍死。
“藥羅葛·菩薩,你難道瘋了嗎!為了你兒子的性命,你就要將這個鐵勒諸部的命運不管不顧了嗎,難道你就不怕自己成為整個部族的千古罪人嗎!”
俟斤赫德奮力一刀逼開藥羅葛·菩薩的瘋狂進攻,舒緩了一口長氣,迸發著自己心間憤懣難消的怒氣,向著藥羅葛·菩薩嘶吼咆哮。
“唉……”
回過神來的藥羅葛·菩薩心口起伏不定,大口大口踹氣,環顧了一周兵敗如山倒的鐵勒部隊,歎息著重捶在戰馬之上。
一時喪子之痛與部落之哀在心中交錯湧動,藥羅葛·菩薩心中忿恨不過,猛然噴出一口熱血,差點就從戰馬上栽倒下來。
俟斤赫德一看見藥羅葛·菩薩露出了一個好大的破綻,當機立斷抓住了這個大好的時機,突馬向前,迅猛地劈出一刀,將藥羅葛·菩薩斬於了馬下。
藥羅葛·菩薩的頭顱拋天而飛,滾落在地,他的雙眼脹鼓鼓的,睜得老大,眼裏充沛著無盡的憎恨與不甘。
“藥羅葛·菩薩,你也是縱橫沙場的老將了,竟然犯了這麼粗淺的錯誤!”
俟斤赫德眼神半眯,不禁沒有偷襲的絲毫的不恥,反而還輕蔑地向著藥羅葛·菩薩死不瞑目的頭顱上,嘲諷般地吐了口濃痰,奸詐的大笑。
“在戰場之上,千萬不可有絲毫的分神......呃!” 、、.。
大潰奔逃,這已經成為了鐵勒諸部這一場內亂的戰場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