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武士彠自己也是知道的,的確,自己吃了程處弼開的藥之後,身體的狀況是一天比一天好。
所以,他更能體會程處弼的良苦用心!
程處弼不是要用他的人,是要保他的人,是要讓他的人平安、上位!
這是回禮,這是對適才自己給他,借錢借糧的感恩!
這同時,也是他程處弼對荊州官場暗中的宣戰!
團結自己這一幫子,其目的自然是要對付荊州世族!
本來自己就與荊州世族,形成了水火不容的局麵。
再加上,安撫使上任第一天例會之後,就立馬拜訪前都督、刺史,這本身就是一個政治訊號。
這樣,就是自己,不想上他程處弼這條“賊船”,也不得不行咯......
能夠這麼熟練的掌握並運用官場的權謀去進行籌劃、操作,這樣的人,會是一個簡單的紈絝子弟嗎?
這樣的人,誰會相信他從來沒有涉足過官場政治?
人精?聰明機敏?足智多謀?
一時間,武士彠覺得那些所謂的誇耀詞語都不足以褒獎程處弼,唯有“洞察人性”、“洞悉人心”兩詞,方可計較。
“這荊州的能人異士嘛,老夫也不大可知,幾個堪用之輩,老夫到是知道一些......”
武士彠與程處弼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隨口說道。
“爹爹,我看此人也不過如此嘛,並非爹爹所說的十分才學!”
程處弼走後,武照跨步從屏風後走出,差強人意的說道。
“治理荊州依舊需要依仗爹爹的部屬與財力,他自己就沒有什麼別出心裁的本事?”
“他哪裏是來依靠爹爹的,他是來給爹爹那幾個可憐的下屬下保命咒的!”
武士彠看著與程處弼不是很對付的女兒,擰巴著臉,笑得非常的苦澀,凝望著屋外天空的智慧雙眼,也有些灰蒙蒙的,意義深長的說道。
“你就看看吧,這荊州的天,就要翻雲覆雨了!”
“難道他程處弼真的不懼官聲、官望,冒大不韙不成?”
武照滑若凝脂的花容,驟然失色,驚呼道。
“女兒啊,對於某些人來說,一州之地、一州之主,是難以企及的高度,是終身不可跨越的!”
“對於某些人來說,一州之地、一州之主,一生得以達成,亦足以光耀門楣!”
武士彠垂下著腦袋,撫摸著身上蓋的絲織錦衾,感傷著官場上的沉浮冷暖,冷眼搖頭,別有深意的感歎道。
“可是對於有些人來說,一州之地、一州之主,不過隻是一個開始,一個臨時的落腳點而已!”
尚未冠禮,就已經位居從三品的程處弼,就是看人眼光毒辣如他,也不知道他究竟可以達到怎樣的榮華與地位! 、、.。
這一點,武士彠自己也是知道的,的確,自己吃了程處弼開的藥之後,身體的狀況是一天比一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