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得長孫師此話,程處弼拍案而起,指著長孫師鼻子大聲喝斥。
“連越王殿下,貴為親王之尊,都成被陛下責罰,難道他們之身份比越王殿下還要尊貴不成!”
程處弼擺明了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越王李泰被他打臉,同時被扇的還有他長孫家的長孫衝!
明麵上是警告他,他長孫師不該多管閑事!
實際上是在暗示他,他程處弼打了越王李泰都沒事,不怕得罪荊州世族,尤其是不給他長孫家的臉!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長孫師猛出氣,心脯上下起伏湧動,氣得是心血急潮,但想到自己與程處弼之間的官職、勢力的差距,隻能將自己擰得發白發脹的手鬆開,咬著唇,摩擦著牙,緊憋著恨意說道。
“隻是,這些個官吏因為心憂子弟,乏力軍務,影響了都督府之軍事,為了使其寬心,下官才不得不多問一句!”
“沒想到長孫長史是個體諒下屬的好官呐!”
“不過呢,本將同樣也是體諒下屬的好官,也就不讓長孫長史難做了,就告訴長孫長史吧!”
程處弼故作驚歎地讚歎一句,撫著手掌,從案前走了出來,踱步到了長孫師的身前,注視著他,親切、和善的笑著說道。
“這些個紈絝子弟呢,搞得荊州城是烏煙瘴氣,不少事情都是人贓俱獲,也有一些事情是有待進一步的審查!”
“為了防止他們再為非作歹,危害鄉裏,本將決定先將其人收押起來,等到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時候,再根據我大唐律例,進行處置!”
“不知,本將這樣的說法,長孫長史滿不滿意?”
“下官一切遵從安撫使大人的決斷,豈敢有什麼滿不滿意!”
看著程處弼那要多親切有多親切、要多和善就多和善的笑容,長孫師隻覺得要多虛偽有多虛偽,欠身拱手就要告辭。
“大人公務繁忙,下官也就不打擾大人了,下官告辭!”
程處弼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說什麼查到水落石出、真相大白,說白了就是不可能放人,就是想著以這些世家子弟作為他要挾荊州世族的籌碼!
這些世家子弟,在程處弼手上的時間越長,荊州世族的人心就越浮動!
既然待此無用,何須久留,不若回去,另想他法。
“好,那長孫長史就退下吧!”
在長孫師回身告退之時,程處弼又輕笑著道出了一句,讓他側目發寒的話:
“對了,那些如果覺得為政難為、身心乏力的官員,也可以告老還鄉、主動請辭,本官也會體諒其為民效力,為官不易,準其歸去!” 、、.。
聞得長孫師此話,程處弼拍案而起,指著長孫師鼻子大聲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