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現在長孫大人,您肯與我們心連心站在一起,這荊州城呐,大可去得!”
長孫師不喝,那酒鬼也不鬧,自個就直接對著壺嘴飲下,又打了一個酒嗝,嘻嘻一笑,晃著腦袋,大勢揮手,大聲地感歎。
“就是!區區一個黃毛小子哪裏值得長孫大人如此掛在心上?就是武士彠那個老不死的,不也一樣被大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就是今天這事,那小子不也隻能夾著尾巴做人,老老實實地放我們出來!”
馬上就有不少的士人,高揚著手臂,甩著手中的酒壺,嬉笑著不屑的叫嗷。
哼,一群不知死字的蠢貨!
看著這些醉生夢死、隻知道一味阿諛奉承自己的荊州世族,長孫師恨不得親手把這群白癡全部毒打一頓,然後狠扔出去。
長孫師也知道,自己就是和這群白癡說一百遍也不可能會讓他們有所警覺。
因為巴掌沒有傷到自己臉上的時候,人都不會覺得痛!
任何人都存在僥幸心理,別人的事故沒有發生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很多人都會認為那隻是別人的故事,隻是知道了、了解了,並不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隻有發生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才會明白,什麼事痛,什麼是切膚之痛!
其中長孫無忌的痛、長孫衝的痛,就是他也不明白,他也認為程處弼隻是一個普通的紈絝,隻是聖眷寵愛一些。
但身在軍場,了解了程處弼的戰績之後,在自己親身體會程處弼居高臨下的那一巴掌之後,在程處弼大權獨攬,強勢監押這些紈絝子弟之後,他才完全認識到程處弼的可怕。
才明白這一場戰爭,是賭上自己仕途的戰爭,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戰爭!
為了自己的美好仕途,為了暫時在荊州的政治利益,長孫師放開了在袖中擰緊的拳頭,忍下來了,還帶著笑看著各位世族家主說道:
“話雖如此,但......”
長孫師的話才剛剛開始,就不得不因為都督府內突然傳來的嘈雜紛爭聲所打斷,麵色一沉,正向門口探去。
隻見一名門吏神色匆匆,火急火燎地跑來。
長孫師剛要問話,卻見一名穿著明光鎧的將領,威武不凡地揚著長軀,大刀闊斧地闖了進來。
跟著這名將領一同進來的還有不少一樣盔甲嚴嚴、威風凜凜的將士提著一些鮮血淋漓的人軀,排成兩隊,湧入廳來。
隨著那名將領的一聲令下,那些被打得頭破血流的人被隨意地扔在了大廳的前廳間。
長孫師一看,臉色若黑雲壓城一般,刹那間黑的不能再黑! 、、.。
“怕什麼?現在長孫大人,您肯與我們心連心站在一起,這荊州城呐,大可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