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孫無忌當認令媛為妹,令媛若是再嫁,我長孫無忌定當榮華送出,欣然而賀!”
長孫師已經逝了兩年了,以前他沒有注意段綸女兒這般小事,但現在段綸對他有恩,既然提起了,他也不得不做思量,免得耽誤了人家的終生。
“恩相說哪裏話,小女心甘情願為師兒守節,恩相何禮而奪人之節!”
段綸一聽故作不慍,重聲頓下酒樽,義正言辭地衝著長孫無忌說道。
開玩笑,他女兒段簡璧現在就是他和長孫家唯一的紐帶了,要是女兒這麼一改嫁,到時候,他和長孫家的關係那就完全斷了!
長孫無忌的能量,朝野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種事情,他如何能夠答應!
為了他的仕途,為了他段家的延續,萬萬不能脫離長孫家!
“恩相錯意了,下官不隻是心憐女兒,同時也悲歎我那不幸的女婿,可歎他正是青春勃發之時,就......”
轉念一過,段綸更是嚎啕一聲,捶案大噪。
“令媛高潔,到是無忌多心了!”
長孫無忌也跟著噓長歎短,同著段綸打起了悲情牌,同仇敵愾地奮氣道。
“師弟之事,還請段兄不必再談,好些節哀,我們心裏都清楚,師弟是為了我們整個洛陽長孫家而死的!”
“可憐我那女婿啊,此仇不可不報呀,恩相!”
得到長孫無忌這話,段綸更是嗚呼大躁,捶心痛背。
“此事,老夫隻有計較!”
長孫無忌當然知道長孫師是死在誰的手上,還有他的罷相是因為誰,但現在他不能輕舉妄動,隻能打碎牙齒往裏吞。
“今日乃是老夫複相之日,你我不談那些傷心之事!”
“是,下官之錯,下官不該提及,下官該罰!”
段綸也緩緩收住了那本來就少得可憐的眼淚,主動端起酒樽,向長孫無忌請罪。
“來人呐!”
酒過三巡之後,長孫無忌向著門外大喊一聲,不過一會,就有仆從輕聲推門而入,將手中的木盤呈到長孫無忌的麵前。
“這是老夫的一點微末心意,全當是給弟妹的一些周濟滋補,請段兄定要收下!”
長孫無忌接過木盤,將木盤中的木盒取下,推到段綸的身前。
“多謝恩相,恩相貼心之言,下官一定帶給小女,下官尚有要事在身,這便告辭了!”
段綸也是久經官場考驗之人,也明白長孫無忌話中之意和盒中之物,也妥當地接過了木盒。
“我長孫無忌當認令媛為妹,令媛若是再嫁,我長孫無忌定當榮華送出,欣然而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