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現在金德曼還在氣惱,但既然金德曼都對著自己這麼問了。
金龍樹也不能佝著腦袋裝不明所以的烏龜,毫不猶豫地從角落跳了起來,捋了捋衣襟,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轉了幾圈眼睛。
“微臣已將聖祖皇姑授予微臣之大軍駐紮在商城,輕騎而來京都,商城乃京都前哨,隻要商城不失,則京都自安......”
金德曼鳳眸一瞥,輕哼嬌橫。
商城不失,京都不倒,還用你說!
商城位在金城西麵前哨,是個傻逼都知道要攻打金城,定要先打商城,還用你說!
“隻是......”
瞧著金德曼拋過來還沉著慍怒之色的目光,金龍樹驚恐一顫,咽下口水。
他勢必要給金德曼一個滿意的答案,可這個答案並不是那麼好給的。
“隻是什麼?”
“隻是守城,依仗商城城牆之利,護住京師安危一時,不是難事,但要想轉危為安,卻是不易。”
金龍樹壓低聲音,借著餘光看視著金德曼,沉著而為難地繼續說道。
“鬼室福信挾大勝之勢,士氣高昂,又有折畔作為羽翼,兵力豐沛,我軍雖有城牆之固,在軍力上卻多有不足。”
“依微臣之見,若是聖祖皇姑要想一時之間戰勝鬼室福信,解除此間危機,須得命金將軍回軍......”
說到後邊,金德曼的麵色越來越陰,金龍樹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金德曼肅目定在金龍樹的身上,比寒冬臘月之嚴冰。
“微臣明白!”
凝望著金德曼凜冽的目光,金龍樹不由一顫,眉目凝重,再一咬牙,堅定的直言。
“微臣當然明白,若是金將軍回軍,則洛東江必棄,百濟之軍大可洶湧而入,我國之形勢當是九死之境!”
“然使金將軍回軍,而我國尚有一生之能!”
“若金將軍能脫得洛東江之困守,輕兵快行,而我京都之軍,傾巢而出,前後相攻,鬼室福信腹背受敵,其軍必破!”
“兩軍以大勝之威,再而合一,反過身來,與階伯決生死!”
雖然他有城池的優勢,但讓他此刻麵對鬼室福信,他並沒有把握和信心。
他需要外援,他希望金庾信可以回軍,同他兩麵夾擊鬼室福信。
反正洛東江防線如今,已經殘破了,金庾信的軍隊再留在洛東江也是無益,倒不如回軍。
回軍,至少可以增加守軍的戰力,要是戰力更強,打敗鬼室福信也是可以的,要是運氣爆棚,再碾壓階伯也不是不行!
“如此計策,太過大膽,孤須得三思而後行......”
金德曼乏力般地緩身扶在禦座上,眉目緊鎖,神色遲疑,言語短歎。
金龍樹的意思,她明白,可這個計策要舍棄的太多了,密陽江以南的土地已經沒了,現在還要舍棄商城以東的土地......
“聖祖皇姑,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金龍樹緊促地進言,他的計策打得就是一個時間差,耽擱的時間越長,利益就越少,可行性就越少。
盡管現在金德曼還在氣惱,但既然金德曼都對著自己這麼問了。
金龍樹也不能佝著腦袋裝不明所以的烏龜,毫不猶豫地從角落跳了起來,捋了捋衣襟,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轉了幾圈眼睛。
“微臣已將聖祖皇姑授予微臣之大軍駐紮在商城,輕騎而來京都,商城乃京都前哨,隻要商城不失,則京都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