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樸毗曇準備興師動眾地告慰上天,宣布他成為新羅王的時候,他突然驚悚地發現一個詭異而冰冷的事實:
他的國土已經小得可憐了!
東至吐含山以西,南至臨關城以北,西至商城,北至義昌城......
連原來新羅國的十分......二十分之一都沒有!
估計就相當於大唐一個州的大小,還是大唐三百州中處於最下等的下州......
而他的國土周圍,密密麻麻地都是大唐左忠番衛阿史那社爾麾下的軍隊......
樸毗曇狠狠地咽了咽口水,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在線等,著急......
十一月十八日,在整理好自登陸東遼以來至百濟滅亡後的所有資料,所有戰功後。
程處弼難得的親筆給李二陛下寫下了一封長達萬字的奏疏,上表諸將戰功以及請詢李二陛下對戰後半島的安排。
無論是他自長安城帶來的左衛、左右忠番衛,還是他以神丘道行軍大總管征召調派過來的各州各府地方軍、邊防軍,還是安東大都護府的人馬。
甚至就是俘虜的百濟王族、官員們,占領的城池土地,都需要一統來一個妥善的安排。
其後,程處弼一直坐鎮居拔城,靜候著李二陛下的回信。
他並沒有班師回朝,也沒有返回漢陽城,馬上就要臘月了,真正的冰天雪地。
這個時間,哪怕是紙上談兵的將領,也不動兵。
而且,他要是真帶著大軍走了,回長安城了,僅僅以蘇定方這安東大都護府調來的人馬,也鎮不住這新占領的新羅、百濟,這麼大的地盤。
貞觀十年,元月初一。
從貞觀九年等到了貞觀十年,程處弼又在東遼過了一個漂泊在外的年,一年過去了,李二陛下的回信來沒有到。
以往,李二陛下都是通過錦衣衛的渠道飛鴿給他傳信的,不過大半個月的時間,他就能收到李二陛下的回信。
他不知道李二陛下到底在幹啥,怎麼忘記給他回信了,是不是快樂地過年去了......
貞觀十年,元月十六。
上元節已經過了,年也過完了,足足等了快兩個月的時間,李二陛下的回信才到。
回信並非是從錦衣衛的渠道發來的,而是經過驛站八百裏加急從長安到萊州,從海上漂洋過來的。
打開劉仁軌從萊州迎來的驛兵以及裝有回信的檀木大盒時,程處弼的心很是震撼了一下。
錦盒中裝著兩封明黃絲絹聖旨還有關於冊封王爵的璽印、冕旒之物。
怪不得他感覺接過錦盒的時候,異常地發沉。
正待樸毗曇準備興師動眾地告慰上天,宣布他成為新羅王的時候,他突然驚悚地發現一個詭異而冰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