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婿放心,你之心意朕都明白,有功自然當賞,報國勢必盡忠,朕又不是昏君,如何不通戰爭之用、家國之情以及將士之心。”
“多謝陛下體恤!”
程處弼再一抱拳,且將幾案上的詩文重新拿起,然後鄭重地遞到李泰的麵前。
“這第二首詩,還請魏王殿下轉獻給那些羨慕微臣的所謂詩人們,請魏王殿下告訴他們: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若是當真羨慕微臣,就當在家國需要之時,投筆從戎,奔赴沙場,英勇殺敵,無懼無畏,慷慨報國,開疆擴土!
哪怕在軍中僅僅隻是一名統領百兵的百夫長,也好過做一個置身書齋之中,把青春年華消磨在筆硯之間,於國無功、於家無望的所謂羨慕軍旅的詩人!”
瞬時,李泰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一陣黑、一陣白,色變四彩、五味陳雜,牙齒端在口裏咯咯作響。
他當然知道程處弼這是在譏諷自己,因為那所謂的‘羨慕軍旅的詩人’就是他剛才憑空捏造,故意用來引程處弼作詩的托詞。
而程處弼以教育那些‘羨慕軍旅的詩人’為由頭,實際上是在教育自己!
是在諷刺自己,把青春年華消磨在筆硯之間,於國無功、於家無望!
“請妹婿放心,來日要是遇到那些個羨慕軍旅的詩人,孤一定勸告他們效仿妹婿,投效軍旅,為國建功,並將親身經曆,詩成傳世之作!”
可就是李泰的牙口咬得再是發寒,就是把牙根咬斷了,他也不得不接過程處弼的詩作,隨便再把那群沒用的詩人,跟著批上一通。
“如此甚好!”
程處弼看著李泰這既敢怒又不敢言隻能委屈自個的強笑模樣,很是舒坦,很有夫子看到‘孺子可教’的學生般的快樂。
“對了,不知魏王殿下聽完微臣這兩首詩之後,現在對微臣的詩才是否滿意?”
將詩文交給李泰的瞬間,程處弼又笑而知禮地主動向李泰詢問道。
“不知魏王殿下是否還認為微臣是誇誇其談之輩,人為微臣現在當不當得上陛下對微臣‘我朝第一俊彥’的誇獎?”
是還是不是?當得上還是當不上?
李泰剛在腦中閃過這個念頭,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回答,可程處弼卻又說道出話了。
“若是魏王殿下還是不服的話,需不需要微臣再書上第三首可傳唱千年的傳世之詩,而讓魏王殿下心服口服!”
來而不往非禮也,隻守不攻可不是他程處弼的作風。
之前可是李泰一直在刁難他,他也要主動出擊,讓他李泰難堪難堪,看看李泰如何做選!
“賢婿放心,你之心意朕都明白,有功自然當賞,報國勢必盡忠,朕又不是昏君,如何不通戰爭之用、家國之情以及將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