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放心,老夫回去之後,就立馬著手此事,將這些義子該遣散、遣散,該送軍的送軍!”
豢養私兵,形同造反!
在這個敏感的節骨眼上,什麼過激的行為,都有可能釀成殺身之禍!
“大恩不言謝,事不宜遲,老夫這就告辭了!”
火已經燒到眉毛上的張亮,剛一說完,就火急火燎的向程處弼提出告辭了。
程處弼也跟著起身,送張亮出門,可是張亮的步伐太快、太匆匆了,出到正廳時,卻見張亮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府門前,隻聞得匆忙的馬蹄聲。
心境如此焦躁不安、懦弱慌亂的張亮,如何懷有造反之心,若是真有造反之意,哪怕就是當麵戳穿,隻要不是證據確鑿,都會強作鎮定,而不是這般火急火燎地趕著回去滅火。
程處弼失笑地搖了搖頭,往著後院回走。
“公子!”
可就在此間,身後一個聲音把程處弼給喚住了,並伴隨著快捷的步伐聲越來越近。
“怎麼了,程棟?”
程處弼回頭看著朝自己快步走來的程棟問道。
“公子,您真不見晉王殿下呀?”
程棟回首往府門外探了探,而後欠身低聲給程處弼說道。
程處弼聞聲一驚:“什麼?晉王殿下,今兒個又來了?”
程棟苦笑著臉給程處弼回道:“那可不,晉王殿下都已經在門口候上一個多時辰了,這天雖然也不是太熱,可這晉王殿下......”
“不是告訴過你們,說我不在府上嗎?”程處弼皺眉,冷聲打斷道。
“公子,這張都督可才剛從府上出去呢......”程棟不輕不重地補上一句。
“......”
程處弼頓時一囧,沒好氣地瞪了程棟一眼。
“既然他願意在門口等著,那就讓他在門口候著吧,等他等累了之後,自然就回去了。”
對於李治的拜師,他是不會答應的,這不符合他程處弼的利益。
更別說此刻還正處在朝政的敏感時期,這個時候,明哲保身,不偏不倚才是王道,就是要答應也要等到這敏感的時期過去才行。
“可晉王殿下已經在府門外候了有四五天了,今天又候著有一個多時辰,剛才夫人還去了門口看望了晉王殿下......”
程棟咽了咽口水,小聲地跟程處弼提到。
“她有孕在身,不是讓她不要多加走動嘛!”
程處弼頓時眉色一變:“還有這消息,隻怕也是你們當中傳到夫人耳中的吧......”
“公子,這可不幹屬下的是,夫人雖除早晨給主母請安時方走動一二,其他不出內院,可夫人身邊的人卻經常往來主院呀......”
聽得程處弼這話,程棟更是苦澀不已,裏外難為地稟道。
“而且,這夫人畢竟和晉王殿下是血肉至親,血濃於水,就是我們......”
即使程棟的話沒有完全說開,程處弼也都明白了他們的難為之處,還有李麗質的難為之處,而他這個人又是個比較疼老婆的人......
“賢侄放心,老夫回去之後,就立馬著手此事,將這些義子該遣散、遣散,該送軍的送軍!”
豢養私兵,形同造反!
在這個敏感的節骨眼上,什麼過激的行為,都有可能釀成殺身之禍!
“大恩不言謝,事不宜遲,老夫這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