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聽了這話,心神發惶,這才急急忙忙跑來兩儀殿向父皇請罪!”
“兒臣雖然從無謀反之心,可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此前多少人問斬流放,兒臣這心裏實在是害怕呀......”
“父皇,雖然兒臣卻與元昌王叔交情深厚,元昌王叔乃是兒臣的畫作之師,可是兒臣並不知情元昌王叔與大哥謀反一案,兒臣更沒有參與此案,請父皇明察呀!”
“兒臣,兒臣......”
說間,李治又顫顫微微地跪伏在地,膽小的麵龐上流淌著滿麵地害怕和惶恐的淚水,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此刻,李二陛下的麵龐已經如千年冰封的堅冰般異常地沉冷,沉冷得令人戰栗、令人窒息。
他麵無表情地朝著殿外,喝出一聲森寒入骨的聲音:“李德全!”
“老奴在!”
李德全連忙推開殿門,小心而快步地走了進來。
“立馬給朕宣魏王入宮!立刻!馬上!”
李二陛下的聲音冰冷而暴躁,如同冰霜般讓人感到寒冷,又如同烈火般讓人感到炎熱。
“喏!”
李德全沒有任何的遲疑,飛速地離開殿去了。
他已經忘了,上一次陛下發這麼大的火氣,讓他這麼著急地宣人進宮是個什麼時候了。
而且,這一次的對象還不是別人,是陛下最為寵愛的皇子,魏王殿下。
因為李二陛下的十萬火急,所以李泰來得很快。
估計李德全口把得比較緊,沒有給李泰透露任何風聲,也估計是李泰認為這會兒他的好父皇宣他入宮是為了告訴他太子之位已經正式定下來了,是他。
所以,李泰是大喜過望、匆匆忙忙地奔入殿來的,額前還有不少汗水,可一瞧見殿內的程處弼還有李治,再一看到李二陛下那張怒氣騰騰的臉,
李泰那張喜氣洋洋的臉立馬就暗淡了下來,擺正位置,恭謹地上前給李二陛下行了一禮:“兒臣拜見......”
可禮都還沒有行上,李泰就已經聽到了那冰涼入心的質問聲:
“青雀,適才稚奴告訴朕,說你跟他說起他與元昌交好之事,說朕正在考慮他的下場,是不是?”
“父皇,兒臣......”
李泰那張大餅臉試圖擠出笑意和李二陛下好好說話,可對上李二陛下那張宛如自九幽煉獄來冰冷絕情的臉,腮幫子的肥肉顫抖了甩了幾下,額前一路行來的熱汗順時鬥轉成冷汗,不敢再笑,更不敢說謊言無,訕訕道。
“兒臣隻是在和九弟開著玩笑......”
“朕隻是問你,是,還是不是!”
可李二陛下根本就沒有鳥李泰,麵龐依舊極具冰寒,冷冽無情的質問道。
“兒臣......兒臣......是......”
第一次遇到李二陛下這般森冷到讓人不寒而栗的模樣,李泰慌亂如亂,結結巴巴,隻得垂首答‘是’。
“兒臣聽了這話,心神發惶,這才急急忙忙跑來兩儀殿向父皇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