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接吻要專心。”男人黯啞低哄。
可蘇傾酒的身子向一邊傾斜,她的雙手貼在玻璃窗戶上,望著外麵明亮的煙花海。
陸執野眼裏多了幾分無奈,他靠在椅背上,隻問:
“喜歡嗎?”
“喜歡呀。”
蘇傾酒眼神迷離的喃喃出聲,這對她而言,像夢一樣。
她覺得自己是被冷風吹壞腦子了,才會看到在自己周圍盛開的絢麗煙花。
男人傾身,湊到她耳邊,“那你會喜歡我嗎?”
蘇傾酒眨著幽長的睫羽,凝視著幾乎與她臉貼臉的男人。
她衝他笑著,如孩童般天真無邪的笑容,幹淨到沒有一點的雜質。
陸執野攬她入懷,他如端坐在雲端的天神,嗓音,神色,溫柔慈悲,可那雙常年被封凍的眼睛,是能將人吞噬的冰冷深淵!
*
再絢麗的煙火都有落盡的那一刻。
直升機停在了星河灣公寓頂層的停機坪上,陸執野坐著輪椅沿著斜坡,從直升機上下來。
蘇傾酒趴在他的懷中,整個人被寬大的毛毯覆蓋住。
電梯抵達12樓,陸執野操控著輪椅出來,抬頭就看到蘇傾酒的公寓門口,站著一個人。
紅外線感應燈自動亮起,照亮了樓道。
斜靠在房門上的蘇君澈,雙手兜在口袋裏,他抬起頭,見到陸執野時,怔了一下。
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長相過於優越。他雖然坐在輪椅上,可氣場卻從身體裏散發而出,形成強大的壓迫力。
蘇君澈的目光,落在幾乎覆蓋住男人胸口的毛毯上。
這毛毯下,藏著什麼東西?
陸執野清冷的眼眸裏,情緒淡漠,他控製這輪椅,往自己的公寓方向駛去。
這個男人,陸執野有印象,六年來,他都在關注著蘇傾酒,自然連蘇傾酒身邊的熟人,甚至她接觸過的每一個人,都調查的清清楚楚。
蘇君澈,蘇傾酒曾經的堂哥,和蘇傾酒的關係很好,兩人還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
“你是酒酒的鄰居?”蘇君澈的聲音,讓陸執野的輪椅停了下來。
陸執野背對著他,所以蘇君澈沒有看到男人眼裏晦暗陰鷙的情緒。
酒酒?
就算是親堂哥,也不可以叫的這麼親密!
陸執野還未回應,被毛毯遮蓋住的人,發出了一聲嚶嚀。
“嗯……難受……”
隔著毛毯,聲音變了調,蘇君澈沒有聽出來,這是誰的聲音。
他隻確定了,男人身上,拱起的毛毯裏麵,有人!
蘇傾酒的鄰居,怎麼有點古怪啊?
毛毯下藏人?
好像還是個女人的聲音。
從毛毯拱起的大小來看,不是小孩的體型,被藏在毛毯下的,應該是個成年女性。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還跟人玩起情趣了?
蘇君澈對陸執野的初印象,大打折扣。
陸執野低下頭,哄著毛毯裏的人:“很快就到家了,到家就不難受了。”
他說著,按下輪椅扶手上的行進按鍵。
陸執野刷下指紋和密碼,電子安全門自動開啟,蘇傾酒在他懷中不安分的動了動,她的腦袋從毛毯裏鑽了出來……
“酒酒,接吻要專心。”男人黯啞低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