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揍我,有的是辦法,隻是我很想知道,九爺怎麼突然,生氣了?”
蘇傾酒那雙清透的杏仁眼瞳裏,盛滿了求知欲。
陸執野被她提醒,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剛才生氣了嗎?
連陸執野自己都未曾察覺,他的情緒往外泄露。
男人那張俊容上,揚起輕淺柔和的情緒,他笑道:“我沒有生氣。”
蘇傾酒睨著他,大概是因為伴君如伴虎吧,這個男人情緒上的絲毫變化,她都能清晰敏銳的感受到。
“那你為什麼突然這麼急匆匆的,把我拉進來呢?”
蘇傾酒問他,陸執野就向她招了招手。
“過來。”
蘇傾酒心底,汗毛立起。
每次這個男人喊她“過來”的時候,總沒有好事。
這次蘇傾酒可不想再傻呆呆的,走進他的圈套裏了。
陸執野見蘇傾酒站在原地,未動分毫。
他眼裏的情緒如一層烏雲遮住了太陽,天地間一片晦暗,陰冷。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主動向蘇傾酒走去。
蘇傾酒下意識的往後退,男人將她的手腕一把扣住!
緊接著,陸執野把房門關上了。
“砰!”的一聲響,蘇傾酒被抵在房門上,陸執野的雙腿如保險杠般,將她牢牢禁錮住,讓這個女人無處可逃。
接著他把蘇傾酒拽了下來,蘇傾酒跌入他懷中,她急忙將雙手撐在輪椅扶手上,來穩住自己的重心。
男人那雙似被精雕玉琢出來的手,將蘇傾酒的細腰掐住,他的視線沿著蘇傾酒的脖頸,一路滑落,細細打量。
“說起來,我還沒跟你算這幾天的帳!”
“你說什麼?”蘇傾酒叫起來,她不記得自己有欠陸執野什麼啊。
男人的手指在她的細腰上,輕輕摩挲,蘇傾酒想起他在車廂裏,和陸南櫻說的那些話。
每當他觸碰自己的腰,或是看向自己小腹的時候,蘇傾酒都會不自主的戰栗起來,下意識的想要保護腹中的寶寶。
剛才薄心悠說的那番話,陸執野自然不信。
蘇傾酒畢竟是個孕婦,再加上,顧沉從一開始應該就很清楚,她是九爺的女人,就算給了顧沉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染指蘇傾酒。
“我記得,你在醫院裏,是被顧沉一路抱出來的。”男人的聲音聽著實在優雅。
蘇傾酒卻感覺到一陣涼颼颼。
她聽著陸執野低魅的嗓音道:
“我聽程三說,當時他去顧沉所在的病房查房的時候,看到的是他在床上和兩個女人瞎搞的場麵。嗯。”
陸執野扣在她腰際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酒酒,你跟我說說,你和顧沉,是怎麼才床上瞎搞的?”
蘇傾酒:“……”
她在心裏已經大喊“冤枉!”了,在醫院裏的事,都過去那麼多天了,這個男人卻舊事重提。
陸執野這混蛋,也太記仇了吧!
蘇傾酒衝他甜甜的笑了笑,她一手撐在男人的肩膀上,語氣輕佻的問他:
“九爺怎麼突然對過去的事,這麼好奇了?我和顧沉都做了什麼,用語言不好表述,要不要,我在你身上,重新複盤一下,當時在醫院裏的情形?”
“你想揍我,有的是辦法,隻是我很想知道,九爺怎麼突然,生氣了?”
蘇傾酒那雙清透的杏仁眼瞳裏,盛滿了求知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