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月疑惑的微張開嘴，輕聲問身邊的丁長樂：“他什麼意思？”
丁長樂低下了頭不忍回答。
“很遺憾，莫小姐的這部作品一直沒有得以出版的原因就是在於淫穢內容過多且尺度過大。這樣的作品在我國法律中是不受著作權法保護的。”
“耽美不是淫穢！你懂什麼！”莫問月激動的拍著桌子。
“原告！請你遵守秩序！”吳雁開聲斥責。
經合議庭一番討論後，吳雁宣判了最終結果。“經烏蘇市第三中級人民法院查明：小說《意難忘》與小說《不知情歸何處》主要情節基本一致，然因原告作品涉及淫穢內容，不受著作權法保護。故被告秦九兒侵害著作權一案不成立……”
即使絕大多數人不能理解這個判決，但法律就是如此，冰冷，機械，不可更改。
退庭後，莫問月依然傻坐在原告席上，不敢相信這個結果。她緩緩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寶寶，媽媽對不起你……”
丁長樂和東方廌站在一邊靜靜陪著她，這個時候任何勸慰的話都無需多言。
然而秦九兒又怎能放過這個傷口撒鹽的機會。她踏著高跟鞋趾高氣昂的走到莫問月麵前：“聽說你最近在找人替你私印這本書想做成本子在網上售賣？現在被定性成淫穢書刊，我看你敢賣。敢賣一本就是刑事罪。我上次說錯了，你不會吃糠的。你等著去吃牢飯吧！”
“走路別忘了時常抬頭看。”東方廌在一旁冷冷的說。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提醒你出入小心。”
“你這算威脅我嗎？唐律師，我要告她恐嚇。”秦蓓氣惱的指著她的鼻尖。
“秦小姐，案子結束我已經不是你的律師了。”唐既白不打算插手，但東方廌也沒打算放過他。
“唐律師也是。別忘了時常抬頭看，人在做，天在看。”
“我不信天，我隻信法律。莫小姐，對於你的遭遇我真的很抱歉，但法律就是如此，這不一定是你們想要的正義，卻一定是法律的勝利。”
東方廌無言以對。
莫問月失魂落魄的走出法庭，卻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
她的前夫惴惴不安的候在她的車旁邊。“小月……”
莫問月即刻收拾了倦容，擺出冷漠的表情。“你來做什麼？”
“我走的時候不知道你有孩子，對不起。如果我知道你那時候那麼需要我，我一定不會離開你。我是個懦夫，雖然當初我口口聲聲說是因為你寫小說丟了我的麵子要和你離婚。但其實不是的，我隻是覺得你賺的比我多，比我能幹，比我強勢，這讓我很沒有安全感，才找了這樣拙劣的借口甩開你。雖然孩子沒了，但你不要難過。我們以後還會有的。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會努力變得強大，好好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再欺負你。”
一番表白說的感人肺腑，丁長樂在一旁都偷偷抹了眼淚。前夫說完動情的上前想要抱住剛剛受到重創的她，莫問月卻迅速的退後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你是不是以為你回頭輕描淡寫說幾句話，我就會痛哭流涕撲在你懷裏和你冰釋前嫌？”莫問月抱臂，冷眼看著他。“有句話你說的沒錯，我賺的比你多，比你能幹，比你強勢，那我還需要你做什麼？當初你選擇做個媽寶，聽從你媽的話和我離婚，我就已經看清楚我們不合適。即使今天複合，你的自尊心遲早會讓你無法忍耐這樣的不平等，但你的能力又讓你無法突破這種不平等。”
前夫愣在原地，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應。“你什麼意思？”
“簡單點說就是，你配不上我。”莫問月走到駕駛室去拉車門。“麻煩讓讓。”
前夫訥訥的挪開了一步，莫問月瀟灑的開著她的奧迪CC疾馳而去，仿佛剛剛輸官司的不是她一般。
“師姐，這和電視劇裏演的不一樣啊。”別說前夫了，就連丁長樂的腦回路也跟不上莫問月的嘴炮。
東方廌笑了。“人生如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