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塵避開她的手,徑自送到了屋子裏。“大娘跟我客氣什麼,有什麼需要的盡管說一聲就是了。說起來,淩姑娘跟陸師姐是一個輩分,自然也就是我的師姐,您是長輩,萬不需要跟我見外的。”
王媽不由笑了笑,見端來的是一碗白飯,並燒青菜和燴豆腐,不由道:“驚雲姑娘不在麼,我中午還聽她和肖天吵了一架,說是不要吃豆腐呢。”
驚塵點點頭,“是啊,她用過午飯後不久便出去了。說來也怪,她什麼東西都沒帶,也不像是接了法事,可到這會還沒回來,指定是趕不上晚飯了。”
王媽邀了她坐下,道:“她回來看到豆腐,指定又要生氣了。”
驚塵擺擺手,“我就不坐了,還有功課沒做完呢。您好好吃飯啊,有什麼不合口的盡管說,我一會兒來收盤子,你放著不用動。”
王媽不僅有些不好意思,“把你們打擾的,還不讓我幹活,這多說不過去。”
驚塵一壁往外走著,一壁笑著安慰她:“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要是上您家去啊,也什麼都不幹。得了,您也別送了,趕緊趁熱吃飯吧。”
王媽仍堅持著把她送出門外,才掩好大門往回走去。麵上倒是放鬆了許多,念叨著趕緊把圍脖做完才是。誰知剛在桌邊坐下,筷子都沒拿起來,就聽到門外“篤篤”的敲門聲,不禁有些意外。
驚塵前腳才離開,難道這麼快就回來收拾碗筷?
一壁想著,一壁去開了門,口中道:“驚塵姑娘,你可是落下什麼東西了?”
門打開,是一位美豔動人的紅衣女子,眉心一點朱砂痣,頸間白皙的皮膚上繡著一朵盛開的荼蘼花。
這位姑娘她卻是認識的,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愣了愣神,笑道:“煙羅姑娘,您怎麼來了?”
花煙羅勾起嘴角,似乎是特地尋她而來,反手掩上門。“我來找陸驚春,她不在,我就上你這等等。”
見她不答,又道:“怎麼,不方便嗎?”
王媽忙笑了笑,“怎麼會不方便,您快請進。陸姑娘下午出去了,不過看這天色,也該回來了。”
夕陽已落,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將花煙羅引入了屋子,便動手點亮一盞油燈。隨口道:“煙羅姑娘找陸姑娘有什麼事嗎,萬一她今晚沒回來,我明日轉告她也是一樣的。”
花煙羅挑挑眉,脆聲道:“也沒什麼事,就是趁著閑暇,來找她過過手,切磋切磋罷了。”
王媽不禁笑道:“人家讀書的切磋切磋是吟詩作對,你們修道的切磋切磋是動手打架。不過也好,功夫這種東西,就是要勤加苦練才能有進步。當年我家姑娘也是下了功夫的。”
花煙羅似乎有些感興趣,道:“你家姑娘修的是什麼術法,怎得還懂禦靈之術?”
王媽“哦”了一聲,避開道:“我也不懂那些。對了姑娘,您用過飯了嗎?”
花煙羅見她不正麵回答,隻得收了話,淡淡道:“你吃吧,不用管我。”
驚塵避開她的手,徑自送到了屋子裏。“大娘跟我客氣什麼,有什麼需要的盡管說一聲就是了。說起來,淩姑娘跟陸師姐是一個輩分,自然也就是我的師姐,您是長輩,萬不需要跟我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