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抬起頭看著那人，若不是先前聽到了段固然的聲音，杜鵑還當麵前之人是女子，她衝著那人微微點頭，且沒問好。
段固然亦是微微點頭，隻側目看了她一眼，瞬間眼中迸射出一絲別樣顏色，對著杜鵑輕笑著，“敢問姑娘芳名，在下段固然，是王爺的摯友。”
杜鵑麵色一紅，低不可聞的應道，“我是，我是駙馬爺的妾室。”
兩人紛紛身子一頓，互相遞了個眼色，卻沒說話，待杜鵑邁著小步起身，兩人才跟了過來。
月色濃濃，染透了一方水土，皎潔月色籠罩下，皇城上的一條巷子裏三個拉長的身影緩緩行進著，身後不遠處是一輛緊緊跟隨的馬車，嘚嘚的馬蹄踩在青石板路上發出輕而有力的聲響，震蕩在寧靜的皇城小巷子裏。
一路上三人一直未說話，也未有人想要打破這樣的沉寂，隻是遠處焦急而來的馬車輪子滾滾軋路的聲音越來越近。
行到盡頭，車夫勒緊馬韁，馬兒呼嚕嚕的哼哧了一下，停住了腳步。
馬車橫在仨人跟前，杜鵑抬頭，富榮一張焦急的臉從馬車裏露了出來，“叫我好找。”
杜鵑心中喜色溢滿，悄悄的爬上了麵頰，她清脆的低聲喚道，“相公。”
富榮身子微怔，還是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別開她向著杜鵑身後的兩人輕輕握拳，“多謝。”
蘇秋夜淡笑了一下，“無妨，不過是巧了遇到，便隨著姑娘一道走了會。”
富榮微微點頭，“多謝兩位，改日定當當麵道謝。”
說了一通的客套話，富榮拉著還愣在原地的杜鵑一起上了馬車，車簾落下，馬車輕啟，緩緩的上了路。
留下兩個遙遙相望各懷心事的男子。
馬車內，杜鵑拘謹的坐著，身邊便是富榮。
“日後，不可當著外人這樣稱呼我。”富榮的口氣生澀異常，說不出的怨怒在口。
杜鵑不甚明了，卻也乖巧的應了，輕輕點頭，沒有問其緣由。
這一路似乎很是遙遠，不知走了多久，還是未見停住。
杜鵑時而偷偷抬起眼看看他的側臉，時而低頭想著自己心裏的小九九，間或紅著臉頰垂頭淺笑著。
“那是王爺。”
杜鵑怔忪，片刻後明白富榮的話，蘇秋夜是王爺。
“風流成性。”
“……恩”
“日後，與他少接觸。”
杜鵑繼續點頭，“相公，我，我……”猶如被捉奸當場的心情，杜鵑極力辯解，卻又找不到片刻的話語。
“他們是風流子弟，日後遇見了要繞道走。”
杜鵑繼續點頭，“我記住了。”
富榮低頭看看她。
杜鵑的手指使勁的搓著身上的那件極為不相稱的女衫，忽地他拉過她的手，問道“你怕我？”
“……”杜鵑很是快速的搖搖頭。
富榮輕笑一聲，長臂一伸，將她護在了懷裏，“這樣很好。”
杜鵑抬頭，抿著嘴唇看著她，心道，真好看。
“今天晚上，我，我準備好了。”杜鵑紅著臉頰，傾吐出這句話來。
富榮的手一緊，將她整個身子拉近，定定的看著她。
“我，……我會伺候好相公……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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