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和百合被富榮帶回去的時候已經天亮,大雨還在下。
軍醫一麵在用針刺杜鵑的心脈,一麵細細的瞧著躺在床榻上昏迷的兩人,時而濃重的眉毛下凝成一團疙瘩,不斷的搖頭歎息,“心病還需心藥醫,駙馬爺,恕我學識淺薄,針刺療法隻能除去心火,真正的病還需要杜鵑姑娘自己。”
富榮愁眉不展,微微點頭。
待診治完畢,湯藥剪好,富榮捏著勺子一點點的喂給昏迷的杜鵑喝,隻是依舊不見起色。
百合卻在夜間獨自醒來,隻是,她一直不說話,隻那樣呆呆的坐著,偶爾會過來坐在杜鵑身邊,陪伴到深夜。
翌日。
富榮白日在外練兵,夜晚便回到營帳看著懷中的她愣神,時而淺笑,時而低語,似乎與她相識多年,是一對感情深厚的老夫老妻,執子之手後的夜夜相伴。
這一夜,富榮帶著一身血趕回來,脫下血衣第一件事跑到營帳查看杜鵑的情況。
掀開營帳垂簾,富榮抬眼,接著帶著一絲微笑,“杜鵑?”
杜鵑微微垂眸,看了他一眼,便靠在百合身邊,不再說話。
這時,軍醫從外麵端著湯藥走了進來,富榮將藥碗接過,軍醫使著眼色,富榮會意,跟著他走出了營帳。
“駙馬爺,傷病太多,可否轉移一部分?”
富榮緊皺眉頭,這一日已經連續被多次不明來路的人偷襲,皆是防火燒營帳,卻不是別的事,正值盛夏,天氣幹燥,最近又無雨水,營帳內東西繁雜,許多是沉積多年的老舊衣衫和兵器,大火殺起來,會在眨眼的功夫連成片,在營帳內休息的將士逃出去亦是渾身火焰,撲滅不及時已經燒成了重傷。
夏季炎熱,燒傷很是難以治療,又因為草藥極少,軍醫素手難測。
富榮亦是愁眉不展,一早出去跟著那群人追出去,在半路廝殺起來,損傷了不少的將士,不得已中途扯了回來。
而因為沒有正式征戰,富榮的請戰書遞交了多日也不見皇城那邊的回複,可邊塞又一直硝煙不斷,軍心渙散,士氣大減。
富榮歎了口氣,“也好,輕傷者留下,重傷者已送城內尋找大夫醫治。”
“哎……隻能如此。”軍醫歎了口氣,又道,“杜鵑姑娘已經醒了,姑且無事,不過是受了驚嚇和刺激,要多多說說話,心裏鬱結才會排除。呀!駙馬爺,您受了傷。”軍醫驚叫。
富榮低頭看了一下手臂,一條血紅可怖異常,他搖搖頭,“無事,不過是些小傷,軍醫去忙。”
軍醫愣了愣,吩咐他的醫童給富榮包紮,自己扭身跑去忙著看傷員。
隨同而來的王爺已經幾日不見,這一天他從外麵命人帶了幾車的藥材,晚間也跟著回了來,第一眼就瞧見了富榮在外麵忙碌訓兵的身影,他皺著眉想了想,還是沒上前打擾,自顧進了富榮的營帳。
看見杜鵑和百合,他先是一愣。
“杜鵑姑娘。”蘇秋夜笑著走上前。
杜鵑抬眼,算是打過招呼,便不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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