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滾滾,因為杜鵑的傷口不能顛簸,這段路行的還是很緩慢,眼見著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杜鵑有些焦急了,“為何不快些趕路,抗旨可是會殺頭的。”
前邊的蘇秋夜催馬而來,“無事,已經書信回城了,我們這不算是抗旨不尊,限我們五日內趕回來,這不還沒到。”
“駕!”
突然,遠處一縱人馬急急的催馬而來,三人齊齊的順著聲音源頭張望,為首那人一身雪白長衫在夕陽下泛著光彩。
杜鵑驚呼,“安公子?”
富榮與蘇秋夜互相對視一下,一行人也停在了遠處。
蘇秋夜打馬上前,攔在了安若軒繼續前進的腳步,低聲道,“安使者。”
“馬車內的可是杜鵑姑娘?”安若軒微微點頭,避開了蘇秋夜的視線直接高聲問道。
杜鵑在馬車內想了想還是探出頭來,“安公子,是我。”
“太好了!終於還是趕上了。”說著,安若軒翻身下馬,徑直走到馬車跟前,他方要掀開車門,富榮的寬刀“咣當”一聲橫了過來,“安公子,車內是我的妻子。”
安若軒麵色一白,微微點頭,放下手來,隔著車門對杜鵑道,“杜鵑姑娘,莫要誤會,我來是向你辭行的。”
“……安公子要回去了麼?”杜鵑怯生生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是的,杜鵑姑娘,此去一行,許是終生一別,在下想見杜鵑姑娘最後一麵。”
富榮橫眉倒豎,伸手攔住了他,“安公子,說別到此,不送!”
安若軒隻抬眼看看他,卻沒動身,隻那樣等在車門外,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車門,等待著馬車內的杜鵑回應他。
不多時,就待以為杜鵑已經決定不再見他的時候,車門被她推開,麵色依舊白如紙,隻是那雙閃爍的大眼睛爍爍有神,有些眼神閃爍的看著他,“安公子,要回去了麼?”
“是的,杜鵑姑娘。這些時日多有叨擾,煩請杜鵑姑娘不必在意。異國的風俗,哎……在下做錯了許多事,還請杜鵑姑娘不要在意。”
“我,我……安公子!”杜鵑亦是不知要如何回應他,畢竟她是富榮的妻子,那處鬧劇也隻能是鬧劇,就在告別安若軒之後該畫上中止。
安若軒靜待片刻,隻微微皺了下眉心,便拱手欲要告別。
杜鵑卻輕聲喚住了他,“安公子!且慢,我還有一樣東西還給安公子。”
安若軒先是麵色一喜,後突然變為灰土一般,極是不情願的扭身等待著,抬頭就瞧見杜鵑伸手遞給了安若軒一隻布包,安若軒隻那樣看著他,卻沒有伸手去接,“杜鵑姑娘?”他的心在打鼓,在抽痛,在顫抖。
杜鵑微微欠身,“安公子,杜鵑姑娘在此感激安公子的一路護送和安公子的一片心意,但是我已經出嫁,恕我不能還與安公子的一片癡情,這裏是安公子的衣衫和安公子當日留在馬車內的東西,衣衫已經縫補完好,我,我在這裏還給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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