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姑娘,我,我隻是擔心杜鵑姑娘。”
“擔心我會想不開?”杜鵑冷問,回頭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井,“我隻是想看看這裏是不是有很多的嫩草。”杜鵑回首看著蘇秋夜麵色上的尷尬,才知自己方才說錯了話,忙道,“……王爺,對不住,實在是事情太突然,我,我哎……有些心慌。”
蘇秋夜輕輕別過身去,也跟著杜鵑看著那口井,片刻後才道,“不如明日再來,此時天黑,也瞧不出什麼。”
“也好!”
兩人欲要抬步,陡然身前一個白色人影閃來,
待兩人看清那人,才見是寧若晴,獨自一人,身邊沒有帶著丫鬟和奴仆,連平日來跟著的嬤嬤也沒在,夜裏,她一身白衣,突然出現,著實叫麵前的兩人心中一驚。
杜鵑慘白著一張臉,微微欠身,“公主。”
寧若晴不語,隻淡淡的掃了一眼她,又走到蘇秋夜跟前,“王爺,夜深了,為何不回府內,卻在這裏與人私會?”
蘇秋夜麵色一僵,連忙賠笑道,“公主誤會了,不過是隨杜鵑姑娘過來看看,並未與人私會,至於為何不離開,是因為想在這裏幫襯著些事情。”想了想,蘇秋夜又問,“這個時辰,公主為何不去休息,哎……是呀,孩子還小,大家都會心痛,尤其你這個做嬸嬸的,更加心疼才對,對吧?”
這間院子寧若晴不過才來三次,若不是迫不得已她豈會大駕光臨這裏?與小山也隻有一次蒙緣,何來的情分之說,如此一說,倒似給寧若晴一個不折不扣的帽子戴,作為嬸嬸的該多傷心?可看寧若晴的臉色……哪有傷心的意思,隻有那嘴邊若有若無笑意,似乎抓到了她死敵的把柄一般,甚是得意之色。
歲秋夜又道,“公主,麵色很是不好,該不是太過傷心傷了身體?我去給公主請個大夫來。”
寧若晴是何等人物,是你幾句諷刺的話就能無地自容的人?她一直臉不紅心不跳的杵著,似乎沒有讓開的意思,就橫在兩人中間,不動不移。
“不必了!”寧若晴冷言道,忽然抬手,抓起了杜鵑胸前的碎發,仿若兩個相識多年的姐妹,“杜鵑的頭發真是好的呢!”
杜鵑想要後退,卻被寧若晴攥住發梢動彈不得,她看著寧若晴隱沒在暗處的臉色,不由得心中一跳,白日沒遇到寧若晴,難道是因為昨夜的事情?
“公主,這裏有些陰冷,我們不如回房去說。”杜鵑想要逃開,一時間也不知要如何開口,胡亂鄒些理由。
“公主,我們深知你心情鬱悶,鬱劫在心,所以這……我們還是出去說罷,這裏確實陰冷了些。”說著,蘇秋夜回首看了一下那口井,又回頭看看寧若晴。
“嗬嗬,笑話,那個小東西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來是想告訴你杜鵑,跟我搶男人可以,要看我還想不想要,可如今,我想要富榮留在我身邊,所以那個多餘的你,就該給我滾遠些,還有……”寧若晴突然輕身,對杜鵑耳語,“若是你想保住這家中的幾個老弱婦孺的話,你最好乖乖的滾,越遠越好!”
杜鵑大驚,這話中有話,她瞪圓了眼珠子看著寧若晴,她突然低喝,抽出寧若晴手裏的發梢,揚起手,“啪!”震耳欲聾,杜鵑用盡了身上的力氣抽打寧若晴這一巴掌,垂下去的手都在顫抖,“你可要再說一次?”。
寧若晴先是一愣,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可見這一下打的不輕。
她卻隱忍著沒有發作,隻冷笑一聲,“唰!”一柄軟劍自腰間抽出,寧若晴冷言道,“找死!”軟劍上挑,直奔杜鵑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