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榮一路出來,上了長街之上,遙望四周,看著身後跟來的三人,道,“不如我們分開,你們兩人去那邊,從最開始的地方尋找,或許還會找到太子殿下想要的東西。”富榮伸手指了指方向,道,“那邊,四周皆是破敗的瓦房,我記得左右邊不遠處還有一處傾倒的寺廟。至此我隻知曉這麼多。你,隨我來,我們去起初我與魏邱分開的地方尋找。”
那兩人看著富榮,紛紛點頭,拱手道,“富將軍小心。”
“走!”
富榮領路,那跟來的暗衛就是幾個暗衛中最為年長的一個,名叫左岸。
“在下左岸,一切聽從富將軍差遣。”左岸跟在富榮身後,拱手道。
富榮一直緊蹙眉鋒,目光一直在街麵上掃過,隻微微點頭,“要小心才是,對方身手不錯,隨我們而來的似乎不隻一人。”
“是,富將軍。”
入了長街,此時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尤其早市已開,路邊上叫賣的聲音更多了,富榮站在長街之上,看著過往人群,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他與魏邱說起的那家早攤,遂抬步就要走。
左岸拉住他,“不,我來。”
富榮一怔,看著他。
“異國不比清月,語言不通會造成不便。”左岸道。
富榮恍然,異國內多民族,各個民族之間風俗不同,尤其他記得有一個民族祖先是清月遷移而來,因為當年皇帝殘暴,此民族處處受到打壓,所以遷移至此,此民族最為痛恨清月人。
左岸上前,詢問了片刻,急忙回頭。
富榮的目光一直未從街麵之上收回,見到左岸歸來,他忙道,“如何?”
“恩,那人隻是說見過一個身上有血跡的男子,在他那裏與另外一個人一同吃了早點就相約而走了,直奔西邊,因為是外族人身上又有不知名的血跡所以多看了兩眼,似乎跟著那人一前一後上了那邊的拱橋,之後就沒瞧見。”
富榮微微點頭,魏邱一向對習武之人抱有異樣的情感,或許是發現了那人的武功深厚想要與之較量一番,可萬一那人心懷不軌不似江湖中人的義氣直言,將他引誘到僻靜角落之後趁機連同周圍隱藏的同夥動手,魏邱早已身負重傷,加之一夜奔波,富榮曾間過他吞了幾次藥丸,姑且也是強撐著,這個時候如何敵對之後全身而退!
越想越是心焦,富榮與左岸一前一後上了拱橋,此時河水冰凍,大雪覆蓋了橋麵,連那平日來奔騰不息的河水也被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花,橋麵上腳印複雜,來往人群眾多,已經辨認不出任何行蹤。
富榮環顧四周,魏邱不是喜歡鬧事之人,為人還算謹慎,既然是他帶著那人離開,定然是他選好地點。
富榮低頭想了想,問道,“太子殿下可與魏邱交過手?”
左岸看著他,想了想,遲疑的點頭,“是。”
“可知在何處?”
“在城西的溪水邊。”
“這裏是必經之路?”
左岸再一次點頭,“是。”
“我們走。”
“如何猜測會是那裏?”左岸不明。
“魏邱是習武之人,更是個武癡,做事雖然有些毛躁,卻也不失機敏和縝密,他既然已經發現了跟來的人有帶著那人一同離開,定然是去切磋,而不是為了什麼動手。那麼,切磋武藝他更加不會傻到任憑對方選擇地方,他該去自己熟悉的地方,希望我猜測是對的。”
“哦?難道富將軍就不會想到那會是魏邱所相識之人麼?”
“不,魏邱答應我要回去,如果是相識之人,定然也會將那人待到太子府內,譬如昨日他帶我去去了太子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