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就是路。”富榮當即提刀奔去,腳步不停,哪怕就這樣飛衝過去撞個頭破血流,突然眼前一黑,他躍進了一處亮如白晝的山洞之內。
來不及四下觀看,麵前已經殺來一人,他提刀就對著那人砍去。
不多時,當他抬頭,身後跟來的人也飛身而來,“富將軍,小心才是。他們人多……”
富榮一怔,果真,麵前已經奔來足有上百的黑衣人,各個手持鋼刀,直奔他們而來。
龔真人此時已經不知去向,隻能聽得到裏麵不遠處依舊傳來嘶吼聲和遍地的喊殺聲。
富榮等人在最外麵一麵砍殺一麵前行,那些黑衣人似乎越來越多,足有上萬,隻是麵部猙獰,手無縛雞之力,富榮等人的寬刀所到之處,那些人就已經仰頭倒下。
“富將軍,如此我們不會被砍死也會被累死。”左岸看著已經堆疊很高的死屍焦急的道。
富榮揚起一刀,對麵之人斷頭倒地,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點頭道,“難道這裏也是幻術?”
“砰!哈哈哈哈……”突然一聲巨響,接著龔真人一聲長嘯,“你們武功造詣實在淺薄,哈哈哈……”
再來,那些黑衣人猶如泡影頃刻間在他們眼前消失,幻做的眼前一張平坦的大道,龔真人一身雪白猶如那出塵的仙人一般站在富榮跟前。
“小兄弟,有膽識。”
富榮一怔,對龔真人拱手道,“在下富榮。”
“富榮?”龔真人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讚歎道,“將才之人,果然不凡,為何救我的徒兒?”
富榮抬眸,看到魏邱正歪倒在角落處,緊閉雙眼,已經昏死過去。
“龔真人,實不相瞞,魏邱曾與我多次謀麵,算是生死之交。”
“哦?好,咱們的事暫且放一放,救我徒兒要緊,你們先出去,這裏皆是幻術,我怕你們招架不住,哈哈哈……不想在這裏會遇到我多年未曾謀麵的師兄,哈哈哈……”
富榮等人一怔,仰頭看著龔真人已經飄飛而去,單腳站在了遠處的那隻茶碗之上。
“哈哈哈哈……師弟,別來無恙。”另一側,突然恍若從空氣中走出來一個花衫老者,那老者麵容枯槁,卻著了一件滿是花朵的長衫,拖拖拽拽的在地上。
“娃娃們,老身我不傷你們,去罷!”
“咚!”
富榮等人一怔,未來得及驚呼,十幾人如那被巨浪卷走的浪花,頃刻間就被那人的袖子卷送了出去。
待眾人反應過來,麵前依舊隻有那平坦的山石,可此時,他們卻如何也進不去了。
富榮等人守在洞口之外,聽著裏麵的動靜。
裏麵不時傳來兩人的對打,間或是兩人的怒吼外加一種很是奇怪的驚叫。
“喝,你小子,竟然還在使用這等毒辣的手段,看老身我今日不打死你。”說話的該是龔真人。
“嗬嗬,師弟,你還是當年那般模樣,叫人忍不住總是想捏一下你的臉。”
富榮眸子一怔,狐疑的看向一旁的左岸,這……裏麵是什麼情況?
“胡言,休要作怪,年紀一大把,竟然還是當年那副樣子,出手吧,打死對方才會甘心。”
“嗬嗬,你小子也敢說要打死我,多年不見,你還是那等愚蠢的樣子,簡直可笑,看我一招飛龍在天,喝!”
“哄!”一聲炸響。
“哎呦!”
“爾等小賊還是喜歡偷襲,你,你當年傷我,導致如今我依舊孤家寡人,這個仇我要報。”說話的是龔真人的師兄。
富榮麵色一白,有些尷尬的與左岸對視一眼,兩人紛紛側目而去。
似乎同時想到那龔真人傷到了他師兄的哪裏。
不禁也感覺身體某處亦是一痛。
“混賬,你休要胡言亂語,那豈是我傷你,明明是愛慕你的女子見不到你我當年情誼,心生妒忌從中作梗,你再胡攪蠻纏,小心我一掌劈死你。”
“啊!”富榮低呼,心道,該不是聽錯了,似乎另有隱情呢。
左岸幹咳了一下,將頭別過去,那等場麵,方才所見龔真人也有八十高壽了吧,卻從他們最終說出如此話來倒真是叫人大跌眼鏡,但從那花長衫的男子來看,倒是與那些斷袖的男子有幾分相似之處,正所謂,人不相同,氣質一樣。
“好,你我今日就一決雌雄,哎呀,你還來偷襲。”龔真人很是不悅。
“嗬嗬,偷襲又如何,你倒是能逃離出我的手掌心,這麼多年你還是敗在我的手上,你還是當年的你啊,為了一個女子竟然拋下我們所有人離去,龔真人今日我就替師門人好好教訓你。”
“哼,當年那幻術你也隻學了幾成,就想在我麵前班門弄斧,利用幻術試探我與她的真心與否,果真她喜愛的是我,你後悔了吧,來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