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心中一跳,為何此人能看出她的心中想法?
“是的,我能讀懂你的內心。”
杜鵑驚住,不免害怕的退後了半步,“你,你會讀心之術。”
“你們中原人叫做讀心之術。”
“……”杜鵑卻不再吭聲。
“為何不說話?”
“反正我想什麼,你都知道,為何要說,浪費口水。”
“那裏有水。”
杜鵑看著地上方才那人扔過來的水囊,心底暗罵了一聲,“偏不喝,渴死了你就沒辦法去交換寶圖。”
“你死了,我還有其他辦法拿到寶圖。”
杜鵑一愣,瞪著那人,“無趣,窺探別人的心裏是大惡之人。”
“……對不起。”那人誠懇的道歉,接著,上前一步,彎腰對杜鵑深度鞠躬,“在下對不住。”
杜鵑一怔,“你這是做什麼?”
“道歉?”
“……”
杜鵑呆愣,眾人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我不傻。”
“……”杜鵑怒氣上湧,這人當真是一本正經的在氣人,自己還裝作很無辜,時候再道歉,可恨,可恨之極。
那人看了杜鵑一眼,亦不再吭聲,轉頭又坐了回去。
杜鵑側過身去,打量著廟宇外的幻影,似乎裏城中還有一段距離,那遠處的城樓雖然近在眼前,卻也是距離不近呢,若是跑過去找人,對於不會武功的她真是一件難事。方才那人說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什麼?等富榮……
等富榮……
他算準了富榮今日會從這裏過去?
好,那就等。
杜鵑也坐下來,靠在一旁,等。
漸漸的烈日攀升了上來,初春的此時陽光正盛,曬的人昏昏欲睡,又因為一夜勞碌,杜鵑滴水未進,此時體力不支,渾身脹痛。
“啪嗒!”杜鵑雙眼迷離,倒在了前邊的木桶上。
昏睡著,杜鵑看著那人動作輕緩,走到杜鵑跟前,很是怪異的查看著杜鵑的樣子,又伸出那人的手來按住了杜鵑的手腕,他在診脈?
杜鵑亦是無心顧及,隻覺得頭痛欲裂,渾身脹痛,眼皮沉重。
豁然,那人鬆了手,一聲低喝,“你中了毒。”
“毒……”杜鵑渾渾噩噩的回應著,渾然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是呢,她忘記自己體內有劇毒,或許,這就是為何連日來體力不支的原有吧!
“碰!”杜鵑眼前一會,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那人一愣,拉起杜鵑。
“劇毒,深入骨髓,不可治,陽壽十年……”
……
再一次醒來,天空隻有一片微紅的紅霞,一抹殘陽在天邊妖嬈的擺弄著腰肢,她滿頭惡汗,四肢無力的爬起,四周並無人。
張望著,“那個人去了何處?”
一點動靜也我。
“咚咚咚……”遠處,馬蹄踢踏,整齊的聲音正漸漸的接近著。
杜鵑一愣,艱難的從地上爬起,遠遠的看見一個身影正高坐在高頭大馬之上,那是富榮,錯不了,富榮,是勝仗歸來的富榮。
杜鵑爬起身,晃著身子勉強走了兩步負有跌坐在地,她看著那腳步接近,似乎就在眼前一般,杜鵑揮舞著手臂,“富榮,救我……”
杜鵑麵色一白,聲音沙啞,竟然說不出話。
杜鵑急了,坐起身來,扔了身邊的短木,“富榮,是我,是我啊……”
大批兵馬又近了,可似乎對於杜鵑的吼叫並沒有在意,可能是距離太過遙遠,可能是那些馬蹄踢踏的聲響壓過來杜鵑的聲音,總是那邊行軍隊伍依舊,緩緩而行,依舊意氣風發。
“富榮,是我,是我……救我……”富榮忍著眼中的淚水,哭喊著,嚎叫著,卻被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淹沒了。
漸漸地,那隊伍遠去了。
杜鵑趴在地上抓撓著,嘴裏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她無望的看著富榮的身影漸漸遠去,最後消失了城門的那一頭。
“他聽不見。”那人的聲音傳來。
杜鵑一怔,回首拋出手裏的石子砸向那人。
石子卻如那輕飄飄的紙片,還未到那人跟前就落了地,滾到了一邊。
“你恨我。”看著杜鵑滿目淚水,和她散亂的發絲,那人驚異的問道,“我救你,你恨我。”
“狗屁,你是在害我,你這個惡人。”
“我施針救你,為你排毒。”
杜鵑怔然,定定的看著他。
那人卻不再言語,之彎腰將杜鵑抱起,再一次放到了破敗的廟宇內,“施針才可排毒。不知是何人如此狠毒,竟然用這種毒藥害你,深入骨髓,不更根除。”
“死了,死了就解脫了。”杜鵑無望的看著那人,猶如那失去了支撐的人皮,任由那人捏著自己的手腕,發出“哢哢”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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