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或許高威的話也不是真的,我們還不知曉情況,莫要擔心。”魏邱安慰著一路渾身發抖的杜鵑。
安若軒急急的走來,“發生了何事?”
魏邱對他搖搖頭。
杜鵑一把抓住了安若軒,滿目淚痕的問道,“安公子,你可有聽說過那匡震天是斷袖之人!”
“斷袖!”安若軒皺了皺眉。
“哎,高威說,杜創還活著,隻不過是匡震天的奴隸。”
“……”安若軒心中一驚,麵容緊繃的看著杜鵑,拉過杜鵑的手,“走,我出去與你說些事情。”
“安公子,可是真的?都是真的?”
“杜鵑我們出去說,如何?”安若軒定定的看著她的眼。
杜鵑看著他,許久才微微點頭。
出的了房間,安若軒扶著杜鵑向山後走去。
頓時迎麵吹來一陣冷風,杜鵑縮了一下身子。
安若軒將身上的披風卸下,罩在了杜鵑的肩頭,輕聲道,“匡震天當年曾在宮內做事,隻一命閹人。後來改名換姓,更是換了臉。這些從前我們都未知曉,後來才知他是暗中殺了真正的匡震天,自己頂著一張別人的臉,如今的匡震天不過是太監。”
“如此,高威的話都是真的?”
“或許真假參半。查出匡震天的實情後我才來了清月,一是想弄清楚此事,抓他回去,而是想查清楚那個叫無影的人,你曾經提醒過我鑰匙有兩把,後來我……哎……我將那另外一把鑰匙藏匿起來,還是被吳影發現,所以想追查出此人是何人。最後,就是想來看看你。如今看來,我定然是來對了敵方。杜鵑,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杜創的下落,帶到你身邊。”
“安公子……若杜創真的還活著,定要救他出來。他與魏邱的年紀相仿,卻做了……”杜鵑一時哽咽,兩行清淚簌簌落下。
“哎……事事難料。我一定會救出杜創的,杜鵑放心,隻是莫要再傷心,既然做出決定一命換一命,就要為另外一條生命做好準備。”
“恩,我知道。”杜鵑抹幹了淚水,微微點頭。
“吳影的下落依舊未知,應該還在搜尋另外一把鑰匙的下落,所以斷定他還是清月。杜鵑,你再好好想一想,當日把鑰匙忘在了何處,或許追著此線索下去,就能找到吳影。那樣就有機會救你和孩子了,我,我要如何做才能挽留住你?從前是希望你留在我身邊,現如今,我隻希望你活在人世,如此竟然也做不到……”
“安公子,人各有命,我知曉你一直心中記掛著此事,其實我是真心感激你那日的果斷,若是換做富榮,或許他也會如此,我不會怪任何人,人之命,何苦要掙紮,既然隻能如此,就要欣然接受,也不枉此生。”
“哎……”
“杜鵑?”富榮輕聲喚著。
杜鵑微微回頭,“相公!”
“恩!”富榮跨步走來,行至杜鵑跟前,看了一眼她身上的披風,沒有說話,隻扶住她道,“我們進去再說,太子殿下,你也過來。”
“好,富將軍。”
房間緊閉,阻去了外麵呼呼吹進來的冷風,四人圍著有些破舊的圓桌落座,最首位子的安若軒微微垂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一直在想著吳影的行蹤一事。
在側首的富榮看著杜鵑,欲言又止,似乎在琢磨著如何開口。
挨著她做著的杜鵑暗自抹淚,想著杜創的悲慘遭遇。
魏邱坐在挨著門口的地方,緊皺雙眉,不發一語。
片刻後,富榮微微抬頭,“高威說,那匡震天是閹人,性情古怪,武功怪異,更是深的龔真人師兄的真傳,所以武功出神入化,並且曾經救過那高人,所以兩人關係匪淺,匡震天一直有圈養奴隸一事,在高威還不是匡震天的人的時候杜創已經在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