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芍藥姑娘真的懷有身孕了,隻是皇上曾交代過老朽,那日後要送給芍藥紅花湯藥一碗,並且要看著芍藥姑娘親自喝下去。那日老朽的確照做了,可不知為何芍藥姑娘還是懷有身孕。方才皇上在老朽進門之前使了眼色,若芍藥姑娘真的懷有身孕也不要說出來,所以……”
“所以你才執意要說芍藥隻是會功夫,不是懷有身孕?”
“不,芍藥姑娘確是有功夫在身,這恐怕皇上也不知情呀!”
“他為何要隱瞞?”杜鵑低呐,望向床榻上依舊昏睡不醒的富榮,“魏邱,去把芍藥帶過來,我要親自問個明白。”
“好!”
魏邱一走,蘇秋夜就坐在了杜鵑身側,“杜鵑?”
杜鵑微微抬眸,“秋夜,我……”
“多年不見,可還好?”
杜鵑回來那日蘇秋夜醉倒在了青樓裏,得知杜鵑回來他自覺沒有顏麵去見她,故此一直躲著,直到今日不得已才趕來。
“秋夜,我很好。為何一直不來宮裏?”杜鵑是孤獨的,除卻身邊的海棠,她曾經身邊圍繞的幾個至親的人,如今很難見上一麵,可心底那句,“我很孤獨,好想你能時常來陪我說說話。”的話沒有說出口。
她隻對蘇秋夜說,“可有娶親?家中有事壓身的話,就少過來了,還是以家為重。”
蘇秋夜一怔,麵容有些不悅,可還是笑著道,“是呀,最近家中事情多,忙不開身。”
“王爺,你是在青樓忙的若不開身吧!”夢若一向心直口快,聽不出兩人的話中含義,直接就將蘇秋夜老底揭穿了。
“咳咳!”蘇秋夜尷尬的輕咳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杜鵑。
杜鵑無奈的對他搖搖頭,“早些成家,海棠可一直等你呢!”
“唰!”蘇秋夜攤開了手裏的折扇,“不談這個,說說富榮為何要這樣做吧!”
話題一轉,杜鵑道,“會不會怕我傷心呢?可他就從未考慮過我的想法啊!哎……我知曉富榮一直為了我沒有再找別的女人,可這樣總歸不是辦法。尤其,現在他是一國之君,後宮自是要人多才行。為了江山社稷,為了龍脈,為了他的子嗣,我豈會隻為自己著想?”
之前杜鵑有些怒氣的先行離開,而在路上杜鵑就為自己開導了個清清楚楚。富榮是一國之君,自是該有萬千後宮擁護,一麵是為了左右權衡朝野勢力,一麵也是為了自己延續香火,有子嗣繼承。
她不能隻為了自己的感受耽誤了富榮。尤其作為妻子,這些都是她該做的才是。
所以杜鵑才會對富榮說那些話,可她又不是癡傻之人,豈會就這樣白白送掉自己的所有?抓住了富榮的心裏,杜鵑就等於抓住了富榮的全部。
“芍藥會功夫?”蘇秋夜突然問出口,阻斷了杜鵑的思考。
“啊,是禦醫說,芍藥的脈象很像是會功夫的人。”
“回王爺,芍藥的確會功夫,並且深不可測。”
“哦?”蘇秋夜亦是眉頭一皺。
想起芍藥當年被海棠相認,帶著上路,故此一路芍藥左右跟隨,照顧所有人,她不過是一個流離失所的小姑娘,沒事愛嘮叨,高興了愛大笑,傷心了愛啼哭,再正常不過的一個人。怎麼就突然發現她會了功夫呢?並且深不可測?
的確,隻有內力深厚的人才會藏匿內力,想必她是因為懷有身孕才導致在禦醫診脈的時候沒有藏住脈象的吧!
“人帶來了。”魏邱從外麵走進來,身後就是被兩個人拖著進來的芍藥。
相比較方才,她此時麵無神情,渾身萎靡不振,衣裳也髒亂不堪,可以想象地牢之中是何等的環境。
富榮既然知曉了芍藥懷有身孕為何還要這樣對她,想不明白富榮的用意,杜鵑也跟著斂上一絲愁容。
“芍藥!”
“……”芍藥不語。
“芍藥,你我多年的姐妹,你如今懷有身孕我豈會不認同,為何要對富榮下毒?”
“嗬……”芍藥一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