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為人心思細膩,並且頗有心計,想必這兩年富榮身邊是真的用真心了,不然依照她的性子,豈會如此沉穩,偏偏等到那日富榮喝醉了才會做手腳!
咦?
杜鵑心頭一跳,從木椅上突然坐了起來。
為何芍藥非要在那一日如此做?
難道,她真的是與段固然有聯係,並且知曉了她杜鵑當是就在回來的路上麼?這麼一想,杜鵑不由得心驚肉跳了起來,心道不好,“芍藥在宮內定然還有別人的,並且就是那個人與她理應外哈,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故此芍藥的死掩蓋那人的身份,難道……”
“柳德蓉快,跟我過去,我找皇上有事要說,順便把你帶過去。”
“哎!”
柳德蓉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抓著杜鵑的手就往大殿內方向走。
顧不得同傳與否,杜鵑兀自走了進去。
瞧見富榮正眉頭深鎖,與幾位大臣商議著水災一事。瞧見杜鵑走進來,富榮自知她有急事求見,依照杜鵑的脾性平日絕對不會突然而來。
他輕聲道,“都先回去吧,朕再想一想。”
幾位大臣一走,杜鵑邁步上前,直接開口道,“富榮,我想到了,芍藥是被人害死的,而害死芍藥的人不是別人,或許就是段固然。”
富榮眉頭一挑,不可置信的望著她,“你如何知曉?”
“是我猜想。富榮你想,為何芍藥隱忍了兩年,為何會突然在那一日動了手腳給你下毒。芍藥的性子我最是了解,看得出她的確對你用了真情,可遲遲沒有動作不是因為她的隱忍,而是因為她知曉了我要回來。”
富榮重重點頭,順著杜鵑的思路慢慢捋順著。
“富榮,我回來的路上雖然被人知曉,可消息已經放出,當今皇帝為了尋妻不惜不上早朝,這件事我在路上聽了許多。相近段固然那個時候就在查找我的下落。可他沒有對我動手,就是因為芍藥在宮內,在你的身邊。芍藥死那一天,許多人多她好像瘋了一樣在宮內大吵大嚷,似乎與誰爭執,我斷定那人就是在暗處一直與她聯絡的人。”
“對!”富榮一聲低吼,“我竟然沒有想到。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芍藥是被那人所殺,並且那人缺失了一隻耳朵。”
“是!”杜鵑應道。
“來人,速速去查,宮內缺失耳朵的人。並且將範圍擴大到整個帝都。”
“是,皇上。”
命令一下,富榮像卸掉了一塊重擔一般,頓時渾身輕鬆,他滿意的抓著杜鵑的手,“杜鵑,多虧了你。”
“我隻是突然想到。哦對了。柳德蓉進來!”
柳德蓉一聽,頓時雙頰緋紅,微垂著頭默默的走了進來。
柳德蓉未開口,杜鵑起先說道,“富榮,為了龍脈,我隻能這麼做。柳德蓉是柯良的表妹,更是周彤的表妹,也是我的表妹,你,你就當做是……”
富榮臉色一變,看著杜鵑,“你這是什麼話?難道這樣看來她就不是我的表妹了?杜鵑!”富榮一聲喟歎,又道,“你這樣硬塞給我,我更加的不想接受。”
“我不是硬塞給你,隻是想你能給柳德蓉一個機會。正所謂……”
“杜鵑!”富榮無奈的抓著她的肩頭,“我知曉你心中如何想,可我又不是別的皇帝那樣隻對女人上心,更何況,我目前的心思還在一統大業之上,眼下安若軒那邊又開始有了動靜,原清月的邊塞又開始鬧了水災,大批的百姓流離失所,你叫我如何能安下心來想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