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皺著眉頭想了想,“你找誰?”
“姐!”那人又道。
“找你姐?”
“嗯!”那人點頭。
聽那人的聲音,似乎不是不會說話,是不能完全的說完一句話,杜鵑咬咬薄唇,又問道,“你如何進來?”
“飛!”
“飛?”杜鵑驚異,“你會功夫吧?可如何躲過那麼多的侍衛?哦,對了,事先你就藏在房頂上,滴落下來的是你的汗水?”
那人一樂,咧著一口白牙,對著杜鵑歡喜的點頭。
“似乎有些腦子不清楚!”杜鵑心道,細細的打量著那人,隔著一層黑紗還是能看的清楚那人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笑的沒有一點危害。
杜鵑也放下了對那人的防備,又坐回了圓木椅子上,伸著手,指了指地上的寬刀,“你帶著這樣的兵器,是來找人?你姐叫什麼?”
“芍……藥……藥”
“芍藥?”杜鵑更加驚慌,豁然站起身來。芍藥在家中是獨女,哪裏來的弟弟?該不是那個什麼門派裏麵的人!
這麼想著,杜鵑又道,“芍藥已經死了。”
那人一愣。
杜鵑隔著很遠也能感覺到那人身上瞬間的失望和不安,再次抬首,那人一雙眼紅如兩顆棗,他隔著黑紗摸了一下黏在臉上的淚水,又道,“死,死?”
“是的,死了。芍藥是被人所害,凶手還在追查。芍藥與我是姐妹,我清楚的知曉她並沒有弟弟,你到底是什麼人!”
“救,救我。”
“是芍藥救了你嗎?”杜鵑問道。
那人又點頭。
“你可會寫字?”
那人搖頭。
可見兩人的交流隻好這樣一字一頓,在杜鵑猜測中慢慢度過了。
待兩人聊了快一個時辰的時候。外麵的宮女就要敲門進來了。
杜鵑晃了晃,拉過那人,將那人藏在了櫃子裏,“別出聲,我會想辦法帶你出去。”
那人緊張的望著杜鵑,死死的拉著她的手,“怕!”
杜鵑無奈,大力氣的按壓他就要鑽出來的腦袋,“哎呀,別亂動,被人發現你就出不去了。聽話!”
因為被許多衣服頂住腦袋的那人,臉上的麵紗漸漸的被扯下了,露出了那人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杜鵑微微一顫,似乎想到了什麼,伸出手,抹了一下那人的腦袋。
那人似乎很是享受,對杜鵑傻嗬嗬的笑了,就乖乖的鑽了進去。
杜鵑起開了房門,對著那宮人道,“你們暫時退了吧,我還想再休息一陣,不要有人來打攪我。”
“是皇後娘娘。”宮女帶著院子裏的侍衛走遠,杜鵑就將那孩子拖了出來。
瞧著那些衣裳被那孩子頂在腦袋上,杜鵑不禁一陣失笑,“好了,別鬧了,我要想想如何把你帶出去。”
“我,飛。”
“還要飛?”杜鵑驚呼。
“飛!”那人還伸了伸手臂,裝作一隻就要遨遊起飛的小鳥,小的一臉陽光。
杜鵑瞧著那人的臉,沉默了一陣,問道,“你叫什麼?”
“鴿……子……”
杜鵑看著那人的手,一雙眼彎成兩隻月般,“還真是像鴿子。”
“皇後娘娘,有人求見。”這時,門外有個宮女跪在了門口,低聲說著。
杜鵑一怔,拉住了鴿子,捂住了他的嘴,“噓!”
“是何人?”
“是周珂,周姑娘。”
杜鵑心下一橫,在心底使勁的咒罵了一句,“該死!”
“不見,叫她回去。”
“是。”
“皇後娘娘,是我呀,早些時候我把發簪忘在這裏了,現在過來取。”
杜鵑心底又是一聲低罵“混賬!”
“晚些時候再過來,我已經睡下了,有些不舒服。”
“皇後娘娘,不舒服要大夫才行啊,是不是昨夜裏的酒勁還沒散。哎呀,女人啊,上了年紀就不要喝那麼多酒了,傷身體的,您可要為了皇上著想啊!”
杜鵑目光一冷,將鴿子往後一推,掀開了木門,對著周珂嗬斥道,“大膽,本宮叫你回去,可有不願?來人,將周姑娘帶回去,兩日內不得出門。”
“是!”
周珂臉色一變,那雙眼如鋼刀一般直接劈像杜鵑的臉。
杜鵑身子凜然一顫,踏出半步,盯住周珂,“你可是不願?”
周珂咬咬牙,瞧著杜鵑那越來越高的氣勢,瞬間敗下陣來,眼皮一搭,輕聲道,“是,皇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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