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杜鵑的寢宮內,柯良“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夫人,屬下自知夫人與王爺的關係,可如今夫人是皇後,該母儀天下,不可再做出叫旁人非議的事情來。”
杜鵑心底咯噔一下,瞧著柯良那張剛毅無神的臉,“柯良,為何這樣說?”
杜鵑知曉,柯良突然稱呼自己為夫人而不是皇後,是因為他在告訴自己她還想著當年的舊情,而不是主仆的身份懸殊的高地職位。並且因為杜鵑的所作所為已經開始叫他開始懷疑這份忠誠和信任了。
不見柯良繼續說話,杜鵑又道,“是關芍藥一事。我告訴你,但請你不要想任何說出此事,尤其是皇上。”
“……是!”柯良有些猶豫,可還是重重的點頭。
當下杜鵑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柯良所有事情的經過,柯良越是聽來越是心驚肉跳,尤其他還被周珂那樣的告訴,想必此事也不會隱瞞多久,宮內就是個傳事的地方,不管好事壞事,眨眼間就是被傳遍,他擔心事情向著不利於杜鵑的方向發展。
可柯良卻沒有將此事說出來,正所謂謠言止於智者,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多嘴造成杜鵑與其他女子之間的隔閡。隻是問道,“夫人是在懷疑那個鴿子就是自己的弟弟?”
“正是因為懷疑他是杜創,所以我才有了惻隱之心,想將他留在身邊。但是事情還未查清楚,我不敢往下斷定,所以不能告訴富榮。同時我也想到,芍藥的背後是段固然是事實,如若真的是段固然,那麼鴿子就真的很有柯良是杜創。依照他身上的傷勢來看,不難想象他遭受過怎麼樣的傷痛和折磨。”
“何不叫高威去認一認?”柯良建議著。
杜鵑豈會沒有想過,但是她擔心的卻不是這點,她擔心的是芍藥的死是鴿子所為,如若真的是鴿子,那豈不是相認了親人,還親手將他葬送了出去?
“夫人,皇上已經查處那日將芍藥殺死之人是身懷武功之人,想必當時他還隱藏在宮內,而後我們順著線索查下去,並沒有找到缺失耳朵的人。鴿子也沒有缺失耳朵,那麼就不該是鴿子殺了芍藥。”
“鴿子神誌不清,我不敢保證這裏沒有他的幫助,而且,鴿子被芍藥藏匿在枯井裏三年,就算他不是殺死芍藥的人也是段固然那邊的人,你叫我怎麼能放心的交予給高威相認。”
杜鵑的擔憂不假,如若真是如此,那麼鴿子豈會逃脫過罪責,或許從前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但是今日是發生在皇帝內院裏的事,相信不加以重罰很難從眾。
“好,屬下會協助王爺一起查明此事。請夫人放心!”
杜鵑喟歎一聲,起身拉起一直跪著的柯良,“我知曉你心中擔憂之事,但是我與王爺多年情分不過是兄妹之情,更何況王爺也從未正麵承認過此事。或許在你們看來我與王爺曖昧不清,實則我與他之間永遠都有一段距離。從前如此,現在如此,以後更是如此。”
杜鵑一直相近那句話“如果有人注定沒辦法在一起,那為什麼命運要讓他們相遇。因為命運隻打算讓他們相遇。”
柯良麵色一白,微微歉然的點點頭,“是屬下小人之心,請夫人不要在意便是。”
“我豈會怪你,或許這件事我遇到了也會這麼認為。對了,時間不早了,你繼續去查線索,就當做不知此事一般,待富榮回來也要如實回答,但是不要將我這裏的事情說出去。我還有些事,要出去。”杜鵑隨後將富榮的書信塞進了懷裏,起身就要走。
柯良也跟著杜鵑往外走,一麵走一麵道,“夫人是不是去查芍藥一事,我要派人跟著才是。”
“不,是周珂曾找過我,說已經備好了酒菜,我不能撥了他們的麵子,畢竟周珂的父親還是當朝三品。”
一聽周珂,柯良麵色頓時變了,他急忙拉住杜鵑,“不要去。”
杜鵑一愣,瞧著柯良擔憂的神色,驚異的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