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近的貪官汙吏案子,富榮最後決議,誰又疑慮誰就去親自按照線索去調查,如此倒是省了他的心,並且因為市場忙道很晚,富榮也想借此休息一整日,他向來不是很勤勉,尤其對朝政之事尚且生疏,自是有些厭煩其中的那些道道,不像他征戰沙場之時的那些爽快直接,富榮應對而來,相對要吃力。
到了下午時分,杜鵑才混混噩噩的爬起來,抬頭一望,心頭一跳,“哎呀,這個時辰了。”
“還可以再躺一會兒。”富榮從樹上抬起頭來看著她。
“渾說,哪有睡起來沒完的道理,你怎麼不叫醒我?”
“看你累的很,就歇著吧!”
“哎!你呀,這樣可要叫外人說閑話了。”
“嗬嗬……”富榮一聲淺笑,拉著杜鵑起身,又為她批了一件衣裳,“睡得可好?”
“當然好,一覺醒來天都黑了,好得很。”
“哈哈哈哈……”富榮還是那般的高聲大笑,震顫的聲音響徹寢宮內外。
外麵的雨水很重,淅淅瀝瀝的也下了一整天。到了夜間的時候,富榮匆匆的與杜鵑吃了晚膳,就被大臣們左請右請的去了大殿之內商議事情。
杜鵑獨自收拾好,坐在燈盞下,翻開了那本海棠送給她的書,已經看了多半,她還小心翼翼的不像看完。
桃子從外麵走進來,低聲道,“娘娘,天黑了,看多了書傷眼睛,還是早些歇了吧!”
杜鵑擺擺手,“無妨,睡了一整天,這個時候還不困,桃子,你們先去歇著吧,有事我會叫你們。”
“娘娘!”
“去吧!”
“好吧,娘娘可別看的太晚了。”
“曉得了,快去吧!”
打發了桃子,杜鵑獨自一人捧著書靠在躺椅上,舒舒服服的看著書,彼時“哢嚓”一聲悶雷,杜鵑驚得一顫,她看著那扇還未觀賞的窗子,無奈的起身。
風大雨大,窗子被震動的嘩啦啦的響,她的手伸出去的功夫衣裳袖子就被打濕了,杜鵑無奈的縮了手,隻感覺渾身一震冷意傳來,她縮著脖子站在窗子下,陡然一抬頭,瞧見一個漆黑的人影。
杜鵑心頭一跳。
“別出聲!”那人忽然就落下身來,扭身之際一柄匕首抵在了杜鵑的脖子下。
杜鵑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經翻身進了屋子,回首還不忘將窗子也關緊了。
杜鵑瞧著那人一身夜行衣,身上已經被雨水全部打濕,黏糊糊的粘在他的身體上,因為剛才風大,已經將屋子裏的燭火吹滅了,隻有微弱的光線。
杜鵑使勁瞪大眼睛,試圖要看清那人的麵容。
那人收了匕首,擰了一下拖在地上的衣裳,“可嚇著你了?”
杜鵑一怔,驚異的望著他。
“嗬嗬……”
杜鵑又是心中一驚,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視著那人的臉,而後突然一道閃電劈來,照亮了那人的臉。
“安……”
安若軒立即上前,捂住了杜鵑的臉,“噓!不想我被富榮的羽林衛亂箭射死,就不要吭聲。”
杜鵑微微點頭。
安若軒鬆開了她,複又站在她跟前,“是不是嚇到了?”
“你,你為何會在這裏?”
“因為想你了。”
“……”杜鵑愣了愣,“安公子莫要開玩笑了,這裏對你來說很危險,你來這裏做什麼?”
“嗬嗬……我都說過了,自然是來這裏看你,近來可好?”
“我,好得很。”
“我怎麼聽說最近昭國皇後突然昏厥,導致第二個皇子意外流掉了,所以在床上躺了差不多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