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言不語,起身走近水缸前,掀開水缸,李家公子渾身是血臉色煞白的從裏麵鑽了出來。
店掌櫃媽呀一聲,兩眼一黑,昏倒在地。
李家公子輕聲喚道,“姐,我冷。”
紅衣女子微微點頭,“我們暫且在這裏避一避,再想辦法出去。”
兩人互相攙扶著站在院子裏,紅衣女子看看躺在地上狀如大蝦的那人輕聲道,“暫時住下,我將他綁了。”
如此,兩人全當是自己家,安生的住了下來。
店掌櫃姓安,家丁都叫他安掌櫃。
“安掌櫃,這是這個月給夥計們的餉銀已經記錄在冊,這個是這個月的開銷,這個是這個月的收入,安張掌櫃我全都放在門口了,您要記得看,要不……”那賬房先生支支吾吾了片刻,“要不我去給掌櫃請個大夫如何,整日關在房裏不出來也不是辦法,得了病要請大夫才是。”
安公子抬眼看看脖子前冰涼的大片刀,咽了咽口水,對著外麵故作鎮定的道,“滾出去,用不著你瞎操心,老子還死不了。”
接著,那人輕歎一聲,一串輕而緩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吱呀,大門緊閉,留下被威逼利誘的安公子和麵前的大片刀。
紅衣女子放下大片刀,端起碗,繼續給他喂飯吃。
李家公子起身喝了口溫茶,“對不住,暫時借住幾日,過段時間我們就走。”
安公子抻抻脖子,咽下一口飯菜,連連點頭,“不妨事,嘿嘿,嘿嘿,喜歡住下就是,嘿嘿,嘿嘿……”
紅衣女子一直低頭安靜的喂著他,最後放下碗筷,輕聲道,“若是出了事,我會摘了你的腦袋。”
安公子繼續傻傻的笑著,搖搖頭,“哪有的事,姑娘你瞧,這幾日不是沒出事,我很乖的,哈哈……不如把我放了,這樣我出入會自由,再給那位小兄弟叫個大夫,開幾副藥,喝了藥,身上的傷會好得快些,嘿嘿,嘿嘿……”
紅衣女子冷眼掃了他一下,冷哼道,“哼!”
安公子扯扯幾日沒洗的臉皮,似乎是很飄逸的笑了一下,不再言語。
這樣被綁在大水缸裏已經是五日了,李家公子從床榻上起來,拿著大片刀將他身後的麻繩割斷,最後還不忘揮舞了兩下大片刀,笑嘻嘻的道,“我姐不在,我先放了你,出去活動活動。”
安公子皮笑肉不笑的感謝了兩句,卻依舊未動。
相處下來他這個人精的店掌櫃早就看出了姐弟兩人一個是唱紅臉一個是唱黑臉,放了他也不過是試探他,搞不好腦袋搬家,他可不能做賠本的買賣,妻子未娶,孩子未生,不過有個半個老相好的時常溫存幾下,好日子還沒到,他不能就平白無故丟了命。
說不動,就不動,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
李家公子看了看他,也不再勸說,繼續窩在角落端著書看的津津有味。
隻是,尿意十足。
“啊,那個,那個,我,我……姑娘,對不住,我……媽呀!”安公子提著褲子帶著哭腔一路小跑著鑽進了水缸,自己蓋上了蓋子,接著聽到他在水缸裏鬼哭狼嚎的求饒,“啊……姑娘啊,對不住,在下實在是對不住,在下憋不住了,人有三急,啊……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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