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怡身披逶迤墜地的拖遝長裙,嬤嬤們跟在身後小心的為她提亮了琉璃紗燈,她卻比任何人的腳步都要快上許多。在杜鵑滿是憔容的麵前停住了腳。
“哼!”張心怡冷哼。
張心怡的身高比杜鵑稍高,此時下顎桀驁的揚起,眼睛隻淡淡掃視了一眼杜鵑後,冷言道,“你以為你今日這件事之情皇上就可以把你從冷宮裏麵接出來了?笑話,皇後,可不呀癡人說夢竟想一些沒有著落的事情。”
身後的匆匆腳步聲,杜鵑屈身的動作稍滯。
“哼!你如今年紀一大把,沒有身家背景,沒有依靠的大樹,我想看看你能折騰到什麼地步,不要以為紅藥處處護著你你就是多了一個羽翼,嗬嗬,眼下紅藥可管不著你了。”
杜鵑屈身,淡淡的道,“張心怡,論品階我杜鵑比你高尚一籌,即便我是從冷宮內出來,也就還是皇後。”
“你……你要記住,你的位子不過是皇上還念舊情,說不定哪一天你就被吊死在了冷宮之內了,皇後,睜開眼瞧清楚現在的形勢,不是你隻手遮天處處勾搭男人的時候了。”張心怡再一次冷言道。
杜鵑緩緩起身,微微垂謀下的麵容絲毫瞧不出懼意,冷冷的道,“本宮是皇上的唯一皇後,也是皇上曾親自下文書封賞的皇後,張心怡,你想以下犯上?”
“什麼?”張心怡低喝,邁步棲身上去就要摑去。
身後的嬤嬤匆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搖頭示意她休要動手。
張心怡冷哼,怒摔衣袖,伸出手指指著杜鵑的鼻子道,“賤人,我這一次邊饒了你,不過,你這個身份卑賤的農婦,如此囂張跋扈,是不是因為你偷情的王爺處處護著你?”
杜鵑依言附身,向後退了半步避開了張心怡的鋒芒,“張心怡休要胡言亂語。”
“哼,哈哈哈哈……胡言亂語,你以為你是個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東西?就算是我胡言亂語,你杜鵑也不是什麼幹淨的人,說不準啊,那兩個還未見過麵的孩子就是你的野種。”
“張心怡,你混賬!”
“哎呦!”
“啪!”
嬤嬤的動作永遠趕不上張心怡的思想來的快,這一次沒能攔得住。
不想張心怡突來的動作,杜鵑的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
頓時紅腫出了一張巴掌印。
火辣辣的痛感自麵上抽出的襲來,她麵紅腫脹,腦仁嗡響,一時間聽不真切張心怡立在一旁如劈裏啪啦落下的雨水般的辱罵。
不知何時,她抬步欲要躲開。
卻身子一個趔趄栽倒。
再一刻,她緊閉雙目等待著身上的劇痛,卻在半空中被一個力道托起,她仍是緊閉了雙眸,不想看到張心怡粗劣的一招一式。
“張心怡,休要亂來。”
她茫然抬首,對上了一張麵色紅潤的俊秀臉龐。
“皇上!”杜鵑慌忙的掙脫,想要脫離開他的懷抱。
他隻淡淡的掃來一記冷眸,“別動!”
依言,她果真沒有敢亂動,任由他抱著。
他何時來此?方才不是聽說在與皇上喝酒對飲?
“哼!”對麵傳來了張心怡冷哼,側身揚起下巴眺望遠處,好似這一切與她毫無幹係。
引來看熱鬧的觀者紛紛探頭觀望。
正針鋒對峙之時,紅藥領著一縱宮人蠕動而來。
“都散了,都散了。”
有的是皇上的妃子,夫人。有的是官員的內人,奴婢宮人一大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