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杜鵑從斷崖上一躍而下後,穿過叢林,沿著寬敞的大陸就到了昭國一處最為富饒的市上。
熙熙攘攘人群不斷,來來往往男女老少各個喜笑顏開。
沿街招呼叫賣聲不斷。
這一日,她正打算休整片刻後便趕往邊塞,此時正在一間茶館喝茶吃著小點心。入口即化的一種很是難看的甜點倒是味道不錯。
此時邊塞戰事已經叫停,兩軍不知均不迎敵,又不出兵。甚至於陣營內都不曾有領軍之人,隻是整日的訓兵操練換崗。
與此同時,北朝新皇登基,老皇帝已去,到處禁嚴禁行,告示皇榜也被一並取消,所剩就隻有國喪和各種版本的謠傳。
一則,安若軒遲遲不發告示,昭告天下老皇帝已去,目的想暗中鏟除異黨,並且把皇位傳給四皇子。獨自去追求一個叫杜鵑的美麗女子。隻是迫於國事繁重,外加大臣施壓迫不得已才坐了寶座。
再則,富榮與皇後的弟弟有斷袖之癖,曾多年私通無人知曉。屋內杜鵑這個蛇蠍女人從中作梗,搶了富榮,杜創與姐姐反目,扣押了杜鵑,所以富榮才會大軍壓進。此時危機關頭,杜創想挽回與富榮的情分,放了杜鵑。哪想,富榮當真變了心,所以大軍在即,寧可放棄征戰也要去尋找那個女人。
還有市井之間的床頭佳話,杜鵑乃陰陽人,是從棺材內爬出的妖人,誰看了都無法自拔。
杜鵑含在嘴中的香茶險些就這樣噴出來,嗆得她臉紅脖子粗,低頭看看自己,哪裏有陰陽人的特征了。
眼下實在是坐不住,最好速速離開此等是非之地。
既然兩兵休戰,不管這其中有何陰謀,都不是她所能左右。而富榮不在軍中,身在何處又不知去向何處,此時,杜鵑倒是有了自由之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謠傳雖多,卻不曾聽到有安若軒的行蹤。
杜鵑想著不如這就前去探望也好。
哪想,前腳一出,後腳就有人拍桌子講著。
“你們可知曉,這其中還有殿下的事?”
“何事,何事?”一人險些激動地扔了手中的茶碗。
騰時眾人圍觀而來,一臉欣喜渴望的聽著那人口中的新鮮事。
“殿下一再推脫婚事,卻不隻是因為男兒誌在四方。聽說殿下也被那個女妖人迷住了心竅,整日渾渾噩噩,此去一行大軍途中遇險,就是富榮使得鬼主意。不過,殿下答應了富榮不去爭搶杜鵑,所以才給了殿下一味藥方。如今,殿下大病初愈,放下了大軍迎敵,放下了婚期,獨自一人就跑出去追了那個女妖人去了。”
“哎……”
“後來如何?”有人突然扯開嗓子探著頭,追問道。
“後事如何,倒要看看這個妖女了,不知道此去一行殿下能不能找到那個妖女,哎,禍國殃民”
“哪裏,我這裏倒是聽說殿下夠義氣,去救杜鵑姑娘。”
“是麼?你這裏又又從何得知?”
那人雜麼著嘴,嘴裏的糕點渣滓在嘴邊呼啦啦的掉。半晌才道,“我的一個兄弟在軍中做事,昨個婆姨生娃,順道回來看看,這親口跟我們說的。”
“嘖嘖,這些當官的真是不知道咋想的,為了一個妖女,竟然舍棄自己的權位。”
“你懂個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高官厚祿到頭來不都是為了自己的女人,你能說你家婆媳生病了,或者看上了哪家的胭脂水粉,你不去給買去。”
“嘖嘖,就你懂得多,啥時候也討個婆媳再說這些也不遲。”
“……”
又是一陣七嘴八舌,從四處聽來的山寨事外加添油加醋,最後說到了誰家的婆媳賢良淑德,說到了現在的哪家的藥鋪紅火,到最後的誰家的狗叫的猛。
杜鵑搖搖頭,踏出了門。
聞見安若軒尚且安好,隻是行蹤尚且不知,杜鵑不禁腦海裏想到了當日安若軒未婚妻臉上的表情,看來還是不知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