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一路挑著清明的大陸蹦蹦跳跳,手裏的紙卷雖然到手,可是除了最後的那個‘死’字看得懂其他的認識的不多,不過紙卷再往下翻看,竟然還有一大串的文字,應該是記錄著飛雨的去向和他妹妹飛雪的情況,再樂觀一點的想,有可能飛雨壓根就沒有死。
如此想來,杜鵑更是樂不可支。
看著偌大的林子,總該有自己棲身的地方吧,暫且躲上一躲,應該有船隻經過。
一路走來,杜鵑找到了一塊平坦的草垛,舒服的躺在上麵,頭枕雙臂,安然的睡去。
“皇上,饒命,皇上,臣妾哪裏做錯了,請皇上明示。”女子抓著一男子的腳踝,苦苦的求饒。
仰頭,男子一臉的威嚴,一襲黃色龍袍罩體,雙手背負,對於女子的苦苦求饒一絲不為所動,麵無血色的看著遠處那一尊燒的火紅的香爐,裏麵燃燒的卻不是一縷縷高香,是一具一具早已焦透的屍骨。
怪異的味道從香爐內滾滾而來,立在周圍的奴婢們瑟瑟發抖。
唯獨男子腳下的女子跪地求饒,抓著男子的腳踝不放,嘴裏喃喃,“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請皇上放過那些奴婢們,皇上開恩啊……”
男子冷哼,甩手命令這手下的士兵,繼續拉著立在一旁的奴婢。士兵們舉起手中的刀叉,狠狠的刺向一奴婢的腹中,那女子還未成年,麵色發白,常年針線活的手已經是老繭成堆,握著此時插在腹中冰冷的長槍,女子嘶吼震天,“啊……”痛苦的呻吟響徹整個皇宮。
士兵高高的舉起長槍,女子的屍體被挑起,長槍穿過肚皮,透過脊背,身子慢慢的向下移動。士兵手有些抖,女子腹中的腸子頃刻間露出,紅血白肉頃刻間落在了那人的腦袋上。
士兵一驚,扔掉了手中的長槍,女子的屍體連著長槍狠狠的被摔在一步之外。
立在高台之上的男子冷哼,“廢物,都給我扔進去”
一聲喝令,那士兵驚叫一聲,連連後退,卻還是被架起雙臂,掙紮間就要逃走,卻不想脊背吃痛,一隻帶著鳳尾的長矛死死的穿透了他瘦弱的脊背。
男子瞥眼,“抗旨不尊,其罪當誅。”
趴在地上的女子不忍望去,早已哭紅了眼,渾身無力,卻仍舊死死的抓著男子的長衫一角,“皇上,饒命……”
“饒命?嗬嗬,害死我的皇子,這些人都改下地獄……”
一聲低喝。
杜鵑驚醒,滿頭大汗。
夢中的情景依舊在腦海裏盤旋,一個個畫麵如跳動的煙火,刺痛了雙眼。
“為何如此真實!”杜鵑撫上自己的肚子,無奈搖頭,“我是廢人才對,此生與成親生子無緣……”
望著腳邊射來的強烈日光,杜鵑抬眼望去,不想已經天亮,這一覺睡到了這一日的大晌午。不過已經晌午十分,還不見有人來尋,可見島內的人還不曾醒來。
杜鵑拍拍肚子,著實餓得慌,不如再前去尋些吃食來。
前腳剛抬起,邱總管就立在了杜鵑身前。
杜鵑吸吸鼻子,“邱總管,早。”
“哼,今日該是你的死期了。”
“哦!不過,可否叫我下填飽肚子,做個飽鬼!”
“早晚都是死,快些來送死。”說罷,邱總管手中的銀針根根脫手,針如雨,一股密不透風的針雨鋪天蓋地的飛向了杜鵑。
杜鵑一記雄鷹展翅,平底躍起,半空中翻轉,“邱總管,暫且稍安勿躁,聽杜鵑說。”
“說與不說,都是你死。”邱總管一雙眼依舊腫脹吐出,隻是外人不知,毒性未除,體內依舊軟綿綿,每一針甩出都好似舉起千斤重。而杜鵑速度之快,輕巧躲過,邱總管一是焦急,銀針連連脫手,不消多會,身上的銀針已經所剩無幾。
杜鵑翻身落地,看著氣喘籲籲的邱總管,“邱總管,毒性很重,雖說你有耐毒的體魄,可是迷藥重計量服下,定要休息一日才可,如此邱總管強行運行內力對自己實屬不益。”
邱總管低喝,“休得多言,殿下不肯殺你,我卻不同,無論你是男子女子,我邱總管定要殺你。”
杜鵑再一次翻身躲過飛來的銀針,回道“邱總管,杜鵑不知為何邱總管如此憎恨杜鵑。”
“哼,在黃島內除了死在刺殺的路上,或者死在任務完成後的路上,從未有過能逃得出我手心的人。”
“邱總管,不必在意,杜鵑不是死囚。更不是被老者從各處地牢中帶來的武林高手,杜鵑隻是一介草民,邱總管……”
“少廢話,速速送死”邱總管甩出手中的最後幾根銀針,隻聽‘啪’的一聲脆響,扯出腰間的鋼鞭,辮尾帶著閃光尾隨杜鵑的麵門而去。
動作過大,邱總管的胸內一股腥濃襲來,他緊抿雙唇麵色凝重。
杜鵑立在邱總管身前,邱總管可否容杜鵑說幾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