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殺害(1 / 3)

“以不變應萬變。”富榮扭身,淡淡的掃過吳影的臉。

吳影冷笑出聲,“哈哈,萬變,萬變,奈何你縱是有天下人的本事又如何,你永遠也得不到杜鵑的心,哈哈哈……”

哄!富榮抬腳踢去。

吳影隻覺得天昏地暗,下巴處火燒般的痛處一絲絲傳來,頓時嘴角流血,鼻孔一股火燙的液體充斥大腦,他翻著白眼,試圖使自己意識清晰,捏著大腿。

“咳咳咳……”忽然一陣猛咳,吳影的意識漸漸清晰,畫麵明透,麵前一雙鎏金的白色錦靴正死死的踩著自己的手掌。他渾然不知痛,死死的望著。

“你可知我在等什麼?”

吳影緩緩抬頭,揚起脖子令自己瞧清楚富榮此刻的表情,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冰冷,不著一絲溫暖。

最後,哼哧一聲吐出一股鮮血,茫然的搖頭。

“等待杜鵑……”富榮轉身,留下一院的暗衛和侍衛看守著院中癱軟無力的吳影。

他驚恐的在地上無力的抓撓,他的自投羅網無意成了富榮抓回杜鵑的籌碼,他哀嚎痛苦,指甲深深的嵌進泥土,黑紅的血水從指甲縫中流出。

痛苦,悔恨。為何又是如此,是自己的無知愚蠢和軟弱害了一個又一個。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永遠活在恐懼中,永遠活在被命運驅使的陰霾下。

原來,杜鵑早就逃出了王府,不在富榮的控製之下,而自己卻再一次使她陷入了空前的危險之中。此時富榮定是大力的搜查杜鵑的下落,而自己卻成了富榮不費吹灰之力便得來的一隻棋子,控製杜鵑的棋子……

一連幾日,富榮大力派人搜查杜鵑的身影,她竟然似人間蒸發了一般,來無影,去也無蹤。

既無消息,又無蹤跡。

這一日,他正一如往常的在亭內靜坐。擺一麵棋局,兩盞清茶,偶有抬首,對麵卻空無一人,“哎……”輕不可聞的輕歎,愣神片刻,似看到了對麵如他這般靜坐一人,正垂首沉思麵前的棋局。

那人偶有抬首輕輕的落下,忽地便抬首一笑。

正自愣神。

“皇上!”身後的聲音阻斷了他的思緒。

“在何處?”富榮輕緩的放下手中的棋子,霍然起身。

“城北的一座村落。”

“走”

五日,終於有了她的足跡,原來就在附近,一直不曾離開自己,城北的一座村落。

富榮輕裝便服,帶著幾個暗衛匆匆上路。

遠處,安靜的村落盡收眼底,狗吠雞鳴炊煙嫋嫋。偶有扛著工具路過的百姓遠遠的瞧見高頭大馬之人嬉笑迎門,“公子,村落有些髒亂,貴人很騷來此,不知是那一家的親戚?可是尋人?”

富榮淡淡的掃過那人,“張家”

那人嘿嘿的笑了,“張家,村子中隻有一家姓張”回首指了某一處,“瞧見沒,那個在石橋邊不遠處的那間木屋便是了,不想兩個老家夥還有這麼富貴的親戚啊,前幾日便有人來投靠呢,嘿嘿……您啊,就順著這條土坡一直向上,之後左轉,就能看到去那座石橋的路了”說著,那人笑著走了。

富榮穩坐馬背,遠眺遠處那座石橋,旁邊的屋舍內正有一老者依靠門邊忙活著什麼。片刻後,富榮掛著馬鐙的雙腳輕輕的磕碰馬腹,駿馬抬首,哼鼻,嘚嘚的小跑了起來。

塵土在幹澀的一條小徑內飛揚,身後暗衛不緊不慢穩穩跟隨。

不多時,上了石橋,一條破敗不堪的石橋下清澈的溪水奔流,河底的魚兒歡悅沉浮。石頭橋邊的綠樹成蔭,水草瘋長,點點百花點落。壓過石橋,一條崎嶇的石板路上時高時低的卵石錯落而置,綠泥輕浮,淺顯的溪水隨波淹沒,頃刻間又羞澀的退回。